余蓉最后说:“我觉得暂时在国内待着也行,回金人门还方便点。一是蒋叔在那,隔个一年半载的总得去看看;二是,邢深那些人没个下落,不见一面,心里头不踏实。”
炎拓也是这想法。
直觉,聂九罗也会再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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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之后,炎拓仔细分析了一下当前的形势。
的确有耐性,也很能熬,但这不代表喜欢这样。余蓉说得有道理,是得适当地兴风浪,在聂九罗面前博点存在感。
不破不立,不兴风,哪来的浪呢?
当天晚上,就越俎代庖,顶替了卢姐送餐的活儿。
聂九罗的耳力不错,再说了,不同的人走路力度不同,很容易从脚步声里听出差异。
回头看到从楼梯上来的人是炎拓,聂九罗很不高兴:“怎么是你啊?”
炎拓说:“卢姐刚脚崴了一下,不方便上楼。”
合情合理,聂九罗不好挑刺,过来在餐台边坐下,如常开餐。
炎拓站在一边,目光不觉就被工作台吸引了过去。
这台子真是大凌乱,所有工具乱摆,有尚在揉制的泥,有刚开搭的龙骨架,画稿扔得左一张右一张,每一处都彰显着忙碌和投入。
炎拓居然有点羡慕。
真好。
多人的工作只是为了糊口,做得不情不愿,她能真正喜欢且浸润其中,真好。
聂九罗抬头看:“还站这干什么?在这看着,我怎么吃?”
她吃饭和工作时一样,也不喜欢有人在边上。
炎拓好脾气地笑了:“那我待会再上来收。”
转身欲走时,忽然想到了什么:“阿罗,明天去医院做个体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