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妮?这名字有点耳熟。
聂九罗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她来。
没错,许安妮是血囊,和一个叫吴兴邦的出租车司机配了对的。
她问:“许安妮怎啦?”
炎拓叹了口气,说:“很好。”
……
炎拓其实已经在回程的路上了,和从前一样,沿路拜访了一下大的合作方:公司的具体事务由专人代劳,这高层情谊还得亲自维护。
到安阳时,忽然想起了许安妮,也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吴兴邦的失踪,对许安妮来说,是巨大的幸。
他们都知吴兴邦是好东西、待在许安妮身边是包藏祸心,但许安妮知。
非但知,还把吴兴邦当成了生命里唯一的一光。
他想知许安妮怎样了。
炎拓说:“开车去了许安妮打工的那家餐馆,打听了才知,她早在那做了。”
“吴兴邦这一票,是余蓉负责的。我问过余蓉了,她当时处理得很干净,从监控上看,吴兴邦是主动弃车,然后一去没了音讯,所以即便报警,也会引起特别重视。”
说到这儿,他停顿了一下。
聂九罗急着想知下文:“然后呢,许安妮什反应?”
炎拓说:“许安妮当时是怀孕了吗,但她从前坐过台,可药吃多了,身体很虚,本来难保胎,再加上吴兴邦突然失踪,对她的打击很大,情绪崩溃之下,没保住。”
聂九罗没说。
她侧脸埋在柔软的床褥里,觉得一颗心沉甸甸的,沉得整个人恍恍惚惚。
许安妮的脸忽然比清晰,仿佛在眼前。
那个二出头的姑娘,圆脸,大眼睛,扎着个低马尾,素净得近乎朴素。
怎这叫人惆怅呢?聂九罗指尖轻轻抠擦着丝质的床单,继续听炎拓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