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奇,”简静有提问,自顾自表述,“今在场的人里,有谁和她结过仇吗?”
康暮城瞥她一眼,嗤道:“我对她不了解,如果有也不奇怪。”
“什么?”
“拈花惹草的人总是更容易招惹是非。”
简静挑起眉梢。她前倾身,缩短彼此间的距离:“康总,我想问你问题。”
康暮城:“问。”
“你不想告诉我昨晚的,是觉得我不能信任呢,还是……”她迟疑着问,“尴尬?”
康暮城顿住。
他不得不承认,她对了。
是尴尬。
其实昨晚上的什么不好承认的,他做任何亏心。只是一直以来,他都把简静成小孩子,下意识地回避一些敏感的题。
但此此刻,他望着她明亮的眼睛,终于意识到自己的想法不准确。
他习惯了听她倾诉,给予她照顾与建议,然,从不知什么候起,她已经不再是需要照顾的小孩子了。
他可以向她倾诉,得到她的帮助。
虽然……这不太容易接受,但实确实如此。
康暮城揉揉太阳穴,默算了下找律师所需要的间和精力,最终决定采取更有效的方式。
“ok,我可以告诉你昨晚上的。”他酝酿了下,尽量婉转地,“陶总送吴作家离开后,我和画家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她希望和我……再聊聊,我拒绝了,她很不高兴,直接回了房间。”
简静默默颔首,心道:得这么复杂,不是想睡你么。
然,腹诽绝对不能表露出来。她一脸凝重地问:“她有什么异吗?”
“只是非常生气。”康暮城回答,“不过你也能看出来,她是想一出是一出的脾气。十一点多的候她又似的来找我,要和我谈谈。”
简静很想问“你不怕是卷土重来吗”,好在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