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唯挑选了窗边的位置,暖融融的初春阳光照耀在他身上,驱走了阴寒。虽然无来由,他真的感觉到胸腔空缺的东西来了。
再也没有无形的低压垒在胸前,叫他难以喘息:“天气真。”
简静舀了勺酸奶,问:“你心情很?”
“我的病像了很。”谢唯轻轻吁气,气息绵长,复短促干哑,“身了,什么都。”
简静沉默。她是信鬼神的,但系统和重生的存在本身就有违常理,更要说系统明确指出殊任务含有非常态状况。
因此,她虽然怎么信鬼神,对于借运之说,还是有那么几分相信的。
面前的如此出众,本该是荧幕上最耀眼的存在,可被贪心的夺走了一切。
十年沉寂,十年沦落。
生能有几十年呢?
明知该,可情感哪受理智控制,她的内心忍住生出些许怜悯。
片刻后,又被掐断。
“你准备什么时候走?”她开始了试探。
坐对面的谢唯禁一笑。十年苦功,他花了无数精力钻研演技,从衣着打扮到表情动,全都对着镜逐一练习。
这样,才能知道该怎么用脸部最细微的肌肉,表达最痛苦的心绪。
简静的表情虽然细微,但她并知道如何掩饰自己的眼神。
他能读懂她的心。
她应是知道“借运”之说了,然而,和一心借东风,断他攀交情的张汐同。她的眼中看到炽热的结交之意,更的是怜悯同情。
然,同情他的也有很,黄导和许编剧便是。
但她在克制自己,收拢对他的可怜,目光冷静而澄澈,像是随时准备审判他。而在这其中,又夹杂着若隐若现的挣扎。
似乎她并愿意这么做,可碍于原则,得这么做。
么微妙,么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