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静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半天,确定下一个目标:宗洵美。
绕了一圈,才在泳池旁边的躺椅上找到人。
他喝着冰啤酒,姿态从容:“到我了吗?”
“是期待我来呢,还是怕我来?”她言辞犀利,目光如刀,逼视他面庞。
然而,宗洵美态度意外诚恳:“当然是期待来。”停顿片刻,又以极其随意却也极其笃定口吻说,“杨笑死与我无关,她不是我杀。”
简静哪会轻易信他,只不说破,顺着问:“噢?认为不是意外。”
“我知道不信,那就听听我想法吧。”他以手支颐,从容地靠在椅背上,仍然魅力非凡,与昨夜无异。
但简静观察力过人,意识到他此时藏起了眉间情态,只让人觉他样貌出众,却无被撩拨春心错觉。
这般收放自如,昨天果然是故意的。
宗洵美道:“我时常往返热带岛屿,这一带鲜少到银环蛇。而且被蛇咬过伤口十特别,杨笑手臂上不是毒牙所致,是毒针。”
简静不动声色:“还有吗?”
“房间的窗户开着,凶手肯定是熟悉她生活作息,知道她喜欢开窗睡觉人。毕竟银环蛇毒液若非蓄意,并不容易弄到。”宗洵美道,“关键在于,谁有这个作案时间,用了什么杀人手法。”
简静有点失望:“说了等于白说。”
他耸耸肩,笑说:“我尽力了,推理不是我长项。”
“那你怎么知道我事?”她反问。
“秘密。”宗洵美笑了,“不过,据我对杨笑观察,她为人善良平和,没有富家小姐傲气,不容易罪人。今天在场的基本上都是她朋友,仇杀可能性很小,情杀概率更高。”
简静干脆坐下,同样避到遮阳伞下躺椅上:“情杀?暗示艾琳娜?”
他道:“不,艾琳娜对司英杰戏弄引诱多过缠绵悱恻,她不会为此杀人。倒是司英杰和杨笑眉来眼去,藕断丝连,欲言又止,仿佛言情剧,他爱生恨的可能不小。”
这话戳中了简静隐忧。
大家都不瞎,司英杰和杨笑情丝难断,而爱情是最不讲道理,万一有个什么误会,失手杀人,亦非妄想。
她实在不想怀疑司英杰,却仍然对他有所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