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花了八分半到她家,接到一边楼一边绑头发的简静,直奔目的地。
维修工人姓董,姑且称之为董工人,居住城乡结合部。
这房价低,管理混乱,环境也比较糟糕。
简静戴上卫衣的帽子,小心翼翼地走污水横流的街头。昨天后半夜过雨,垃圾和雨水混一起,散发出难闻的气味。
快递员、外卖员、维修工、打工人……忙碌的身影穿梭大街小巷,支撑起便利的都市生活。
董工人家住一栋自建民居的顶楼,房东来开了门,也不问租客犯了什么,冷漠地丢句“别弄乱”,就匆忙搓麻将去了。
季风进屋,首扫过环境,略脏。
沙发上满是污渍,被烟头烫了好几个洞,烟灰缸积满烟头,白色的烟灰扑出,地上亦有散落。
“好几个牌子的烟。”简静也注意到这,“你们那个,只有一种烟灰?”
季风头。
又进卧室,面一床破被,几个纸箱,没有阳台晒衣,衣服全挂窗外。
简静走进卫生间,头窄,只一处淋浴区,连浴缸都没有,十分简陋。她不免纳罕:“这也没地方能冻死人吧?”
“你以为冰天雪地的,才能冻死人?”季风问。
她皱眉。
“全市的冷库都调查过了,冷链车也排查了一遍。”他缓缓,“除此之外,有什么办法,能不惊动任何人,把人冻死?”
简静斟酌:“非要说的话,潮湿也行。”
人不一要寒冷的环境,才会失温死亡。假如0度左右,浑身潮湿的况,体温也会迅速流失,直至死亡。
“万远的尸体能不太一样,其他的三具女尸,尸斑主要积沉肢。”
她眉毛一扬:“坐死的?”
季风头,补充:“上半身也有一,比较轻微,坐死去,后来被放平。所以,杀人的地应该比较小。”
比如,这种家庭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