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地板上,腿舒展着,脑袋靠在沙发的扶手上,估计是眯一眯,谁知道眼皮一合,意识就跌入沉沉的睡梦。
简静蹲下来了他一会儿,发现他真的睡熟了,呼吸都变平稳。
估计这几天折腾够呛,累坏了。
关掉电视机,在他脑和腰下垫两个靠垫,再把新买的毛绒毯子盖他身上。然熄灯,回屋睡觉。
和平市不准自私燃放焰火,少了炮竹声,简静很快入睡。
梦见了原来的世界。
大过年的,父母却相对无言,电视机里放着春晚,两人却都没。小品和歌舞吵吵闹闹,屋里却十分冷清。
十钟,母亲先去睡了,父亲抽了根烟,也睡下了。
饭桌上的菜全部凉透,都是喜欢吃的。
外面一声爆竹,焰火冲天而起,散出五彩缤纷的光粒。
然,就醒了。
晨光熹微,厚重的窗帘间透出一缕光辉。按下开关,电动窗帘徐徐拉开,外面是雪白的一片。
简静没忍住,轻轻叹了口气。
无意义地发了一会儿呆,片刻,慢吞吞地起床梳洗。
外面飘来香气,抹面霜,一面梳头一面出去。
昨天乱糟糟的茶几经被收拾干净,锅碗瓢盆全都塞进了洗碗机。猫和狗的盆里都是食水,阳台上的绿植也经全部浇水松土完毕。
冬日的阳光徐徐照进玻璃窗,地板光洁可人,机器人勤勤恳恳地转悠在角落。
“早上。”江白焰夹出早餐机里的华夫饼,挤果酱,摆盘,切一苹果,把煎锅里的荷包蛋和培根倒出来,再做一杯热咖啡。
他把早饭端到餐厅,合十道歉:“对不起,昨天睡着了,原谅我吧。”
“没事,你太累了。”简静没怪他,春晚的彩排肯定无比紧张,忙活一整天,还坐飞机,铁打的人都熬不住,“早回休息吧。”
江白焰老老实实地说:“等布丁拉完便便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