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让我尽管去做想做的事,我也是他儿,他不会亏待我。”他慢慢道,“有么一会儿,我信了。”
“然后呢?”
“他死的天下午,我不是说过么,七点前,我和他见过面。”江白焰道,“董事长要我晚上十二点去找他,他有点东西要给我。”
简静惊住,不可置信。
“我觉得很奇怪,非常非常奇怪。”江白焰冷静道,“一个人临死前,突然良心发现想要补偿他的儿,很正常,可他为什么突然对我么好?”
“董事长不可能对我么好,他以前从来不在意我,为什么快死了,唯独对我与众不同?江莲他们去找他,他有时还不见,却单独叫范秘书找我过去。
“现在我明白了,范秘书知道了,江月就知道,等到他死——不管是有人动手还是他己死了——我都是最合适的替罪羔羊。”
简静抿住唇角。
她原以为是一道选择题,倘若其他人不贪心,不动手,每个人都能得到合理的份额。孰料大错特错,董事长怎么可能会允许样的“好”结局呢?
人动手,集团的股份分散在六个人手中,必然有所争斗。
是的,他就是一个独-裁-者,是一个暴君,压根有给予反对的余地。
才是最合理的解释。
她仍然安慰他:“也许他只是想多了解你一点。”
“不,董事长已经够了解我的了。”江白焰慢吞吞地说,“一窝狼崽里,只有我一条狗。”
他道:“莲花是纯洁,麒麟是祥瑞,海鸥是在,月亮和雪也是很的东西,只有江浔,什么都有。”
浔是水边的意思,江浔就是江水边上。
江水边上的什么呢?有了。
连小花小草、小猫小狗都不是。
江白焰短促地笑了声,又说:“蔡律师给了我一封信,说只有拥有继承权的人才能看,所以他们都不知道——信上写着监控的账号和密码,还有一句。”
他慢慢念出行字:“真不重要,认定的答案就是现实。”
简静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