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静:“你做了什么?”
“说要告诉老师她谈恋爱而已,这有什么大了的,她平时成绩那么好,老师又会骂她。”童茉莉为己辩驳,“再说也没和谁说过,有本事要谈啊,分手就好了吗?”
简静了,一点点八卦的语气:“她和谁在谈啊?你们班?”
童茉莉神秘兮兮地摇了摇头,小声说:“苗彤看起来乖乖女,又芭蕾又钢琴的,她男朋友……会上的。”
“小混混?”
“,就那种很成熟的大人。”童茉莉说,“寒假的时候,去找表姐,正好看她一个男人家里出来,就……拍下来了。”
沉默了下,倏然爆发,暴弃似的,“讨厌她,每次考试都比好,管怎么努力怎么做题,就考过她,和她吵架,大家都帮她帮。讨厌死她了,装出一副善良大度的样子,还说怪,原谅,谁要她原谅?”
简静安静地聆听。
“就想吓唬她一下,让她以后,别在面前装样了,真的很恶。”
童茉莉的嫉妒和愤恨,在这一刻展露无疑。然而,她同时又意识,己的所作所为并正当,只好拼命找借口:“她己做的事,还怕别人说吗?怕被人知道就要做啊。”
但这样的理由终究脆弱的,连她己也无法说服。于,惊慌的态又占据了上风,她呐呐道:“再说、也真的会说,就吓吓她,真的没想过会让她杀,真的没有。”
事实上,她最阴暗的想法,过让苗彤发挥失常,己上升一名。
这高考,千军万马的独木桥,一分之差,知几百名的差距,少一个强力的竞争对手,肯定对她有利。
死亡太遥远了,太怕了,这么惨烈的结果,直接吓倒了她。
“也故意的……”女生抿住嘴,眼泪落下来,“知道错了。”
得知秘密的窃喜和痛快早已消失,她后知后觉地意识,作恶或许能带来一时的利益,但作为代价,她将背负一生的良知拷问。
她害怕了。
“对起。”童茉莉喃喃道,“没想这样的。”
简静再递过去一张纸巾,拍拍她的后背。
和案件接触得越多,越能见识人性的复杂。身为侦探,少做道德审判,多着眼于案情本身,无疑更简单的办法。
“苗彤跳楼的时候,你在哪里?”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