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世勋无论他跟娄天钦之间有什么嫌隙,他都是蒋家的贵人,蒋昊臣连忙拿出对讲机,叫人送水送毛巾。
待胃里再也没有东西可吐的时候,蒋昊臣才将毛巾跟水递过去给他。
朴世勋喝了两口水,还没安生,胃里的酸水又开始翻涌。
“对不起贵人,委屈你了。”蒋老爷子见朴世勋如此受罪,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朴世勋生无可恋的趴在栏杆上,望着黑漆漆的海面,气若游丝道:“您不是说——娄天钦命很硬吗?”
朴世勋想说的是:既然命那么硬,你着什么急呢?
“这不是为了快点结束嘛。家里的鸟儿离不开我。”
朴世勋愣怔了片刻,身体往前一冲:“……呕!”
大约半个小时左右,对讲机里传来了激动人心的消息。
他们已经追上了。
几千吨重的巨型游轮要想追一条客船其实并不容易,这不仅考验技术,还考验应变能力。
毕竟大海不是陆地,远光灯一打什么都能看得到。海上黑灯瞎火,碰到暗礁整条船都废了。
朴世勋虚弱的朝蒋老爷子挥了挥手臂:“您别管我了,我还能撑得住。”
“你可一定得撑下去,一会儿还得兜圈子呢。”
朴世勋:“……”
……
狭小闭塞的船舱里,娄天钦撩开眼皮看着徐徐进入的教皇。
“年轻人,你比我想象中的要冷静。”教皇苍老的面孔上布满了戏谑。
娄天钦轻笑:“真巧,我也是我想对你说的。”
教皇带着一丝探究的端详着眼前的娄天钦。
他在好奇,为什么这个人会如此的年轻。换做是谁,恐怕都无法接受被这么一个年轻人打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