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飘来食物的香气,佣人在做今天的晚饭,可能是看大家火气都很大,专门煮了一锅河蚌汤,给在座的各位降降火。
花园里,卞越跟魏少雍在抽烟。
一年抽不到一包烟的卞越,光这一个下午,抽了魏少雍大半包,魏少雍看他这个架势,索性从后备箱拿了一条出来,两人就紧着那一条抽。
客厅里,三个老人实在是无聊,便围着桌子推牌九。
介于某些人实力太强,简父不知从哪里搞到一副工地上用的白手套,死活要让卞父带着,不然不跟他玩。
即便带了手套,卞父该赢还是赢,简父又叫卞父把耳机声音关到最小,又给人带上个耳罩子。
“干脆把我眼睛也蒙上好了。”卞父没声好气道。
简父不满:“你嚷嚷什么,不这么搞,谁玩得过你。”
魏老爷子是输的一点脾气没有。
他以前跟白手套合作过,却从来没有跟白手套坐在一起赌过牌九。
更叫魏老爷子不平衡的是,今天连这个胖子的手气都比他好。
“活见鬼了,真是。”魏老爷子低咒一声。
简父见魏老爷子那一副吃瘪的倒霉相,嘲弄道:“没跟高手玩过吧?”
魏老爷子翻了个白眼:“谁身边还没个高手啊。”
他当坐馆的时候,手底下倒是真有一个赌技了得的,在青龙堂底下干副堂主。
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茶茶的父亲。
过去太久了,魏老爷子也不记得人长啥样了,就晓得对方生的白白净净,手还挺好看,后来跟七伯的女儿裹在一起,两人要私奔,七伯一怒之下,砍掉了对方的手,撵出帮会。
隔了几年,那家伙又跑回来,两人旧情复燃,都是一些家丑,七伯没张口跟兄弟说,大家权当不知道。
“哎,哎哎哎,输不起咋地。”简父推搡着魏老爷子,让他洗牌九。
魏老爷子眉头皱的深深的,捏着牌九,有一下没一下的叩打着桌面。
半晌过后,魏老爷子抬起头,望着卞父:“你们家有没有什么亲戚,离家出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