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肢变得僵硬,浑身上下长满了脓包。
渐渐地闫沐丞的眼睛开始看不见了,其他的感官却越来越敏锐,他甚至能听到山谷外的声音。
山谷里并不是时时刻刻有毒雾瘴地,通常没有毒雾的时候,就没有活物落下来。
就只能饿着肚子,饿肚子还是小事,没有毒雾瘴气的时候,闫沐丞的身上皮肉就开始脱落,如同利刃刀割一样,痛不欲生。
他也尝试过结束自己的生命,一头撞在石壁上脑袋上留下一个大坑,却依旧没有死掉。
可是毒雾瘴气弥漫的时候他又能正常地活动,甚至这些毒气对他来说如同甘霖。
闫沐丞森森的笑着如同鬼魅,三下五除二地就把手里的那只原始兽吃了个精光。
桀桀的破风箱笑声响起,让人毛骨悚然。
……
苏千柠对这一切并不知情,此时的她正在圭河叔的山洞里,看着这个垂垂老矣的兽人。
现在的圭河叔跟自己第一次见过的样子判如两人,想到这她的心里就如同压了一块大石头,有些喘不过气来。
圭河叔半躺在床上,一张饱经风霜的脸,两只深陷的眼睛,先前的精气神像是全部被抽干了一样。
就连脸上的那一道伤疤都不再咄咄逼人,反倒是皱皱巴巴的,像是枯树皮一般。
就连眼神都浑浊无光,没有半分意气风发的模样。
苏千柠看到这里,默默地红了眼眶,眼底有水光在打转,就连手腕上的小墨祈也变得躁动不安。
“我没事,不用担心,只是阿奚她……咳咳。”
说到这里圭河叔猛烈地咳嗽了起来,甚至咳出了血丝。
“圭河叔,你只要好起来我就放阿奚出来。”苏千柠知道圭河叔这是心病,一次又一次的才身子垮了。
圭河叔扯动了一下嘴角,双眼带着哀求,眼底泛红闪着泪光。
“如果再有下一次,求首领看在我的面子上,打断她的双腿,放她一条命。”
他自己知道自己的情况,这是年轻时候留下的暗伤,上一次引发了出来,人老了一下子就遭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