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赵啊,”一个高大壮实的三十多岁青年面色一样愁,“我也不想放弃。”
他是赵青松合伙人之一,叫郑德阳,跟赵青松是在部队认识的,比他退伍时间要早得多。
这么多年攒下的钱,郑德阳听说赵青松要搞养猪场,因为很相信赵青松的眼光和能力,二话不说就都投进来了。
全部身家都压在这里。
他也不想白忙活,但照现在的势头看下去,他的钱有很大可能要打水漂。
这批猪崽就是年底的收成,现在猪崽长得不好,大猪的钱拿来治小猪,发伙计工资,到时候一分,能有几个钱?
他把手里的烟头掐灭:“你今天把大家伙儿都叫上了,你给哥透个底,你是不是有什么办法?你就直说吧,别溜你哥了。”
赵青松说:“我想了想,不放弃猪崽的话,只有两个办法。”
几人的目光,唰地看向他。
赵青松说:“我算了下,每个人再拿个千八百出来,就能熬过去。”
“千八百?”另外一位合伙人莫升不乐意了,“你说的倒是轻松,可你看现在谁还能拿个千八百出来?要我说,趁早散伙算了。搞不好还能少亏点儿。”
这几个月走过来,大家吃大猪的分红也赚了些。
赵青松听到他随意就要喊散伙,心里压着火道:“老莫,散伙了,底下那些兄弟怎么办?”
两人说话火药味特别浓。
屋里好一会儿没人说话。
年长的郑德阳吃过不少苦,他其实也不想放弃,这养猪场做起来收益是非常可观的,只是今年气候问题,猪容易生病。
要不然上个老板也不会转出来。
郑德阳打圆场道:“你俩别气,都是自家兄弟,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说?老赵啊,你说第二个办法看看。”
赵青松抿了下唇:“卖一半的大猪,就能周转过来。”
养猪场还有不少可以出栏的大猪,大猪每天能出十几头,但也就十几头,周围的“自由市场”每天固定消化那么多。
现在上哪儿去找地方卖猪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