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睿之自讨没趣也不尴尬,他早有预料,求救地对栗蓉还有栗凯之使眼色。
沈远涛对栗凯之道:“栗师长,坐。”
徐静荷也让栗蓉坐,还招手让安安过去她那里。
安安正被栗睿之抱着,回头看了眼自己舅舅,栗睿之把他放下,他迈腿跑去徐静荷那里,乖乖地喊了声奶奶。
独独栗睿之没人理会。
他连坐都没敢坐,直挺挺地站在栗凯之他们后面。
有栗凯之在,话自然是由他开头说,所以他没说话之前,栗蓉他们都没说话的意思。
其实栗凯之是不知道开口先说什么,他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这可是比行军布令还要难,他心里愁,想着等事情结束,非要把栗睿之揍一顿才能解气。
不过没等他们开口,沈明涛先打破沉默:“栗师长,什么风儿把你吹来了?”
栗凯之接着话:“沈先生,今天是私事儿,就不喊那些称呼了,叫我凯之就行了,我年纪比您还小上一轮呢。”
“咱们可没有什么私事儿好谈的,”沈远涛给栗凯之还有栗蓉倒了茶水,“这是之前一个贵宾赠的岩茶,你们尝尝味道怎么样。”
栗凯之在权力场上摸爬滚打多年,知道沈远涛在跟他们打太极,也沉下气回应:“这茶不错,我还是第一次喝岩茶,咱们当兵的人,品茶的时间也少,对茶了解不错,我也是个粗人,除了不错,也说不出来怎么个好法。”
“小蓉呢?”沈远涛一直跟着徐静荷喊栗蓉叫做小蓉。
栗蓉还真能给他说出来,她笑了笑:“既然问到我,那就献丑了,这款岩茶定然是上等的,茶汤如鸡汤般明显,入口甜而沁人心脾的口感,那凉沁之感,发散至喉咙,让人舌齿清甘,是好茶。”
沈明涛眼里赞许:“没想到小蓉对茶还有研究。”
“只懂一点点皮毛而已。”栗蓉突然话音一转,“茶是好茶,但也得看喝的人懂不懂得欣赏,比如我大哥,他常年在部队,对茶没什么研究,一个大老粗,喝了只会说好喝。”
说到这里,栗蓉有些心虚地看了眼自家大哥:不好意思,为了三哥婚事,踩大哥一脚。
栗蓉接着说:“我其实也不懂,只是把自己的感觉说出来而已,有些事情,还是得本人经历才能说出感觉,同一件事情,局中人和旁观者的想法总是不一样的,旁观者总得让局中人自己说出自己的想法。”
在场的除了安安,没有哪个是听不出来栗蓉的画外音的。
几人齐齐看向栗蓉,后者面对他们的目光,淡然处之。
栗睿之简直要给栗蓉跪下了,在心里疯狂给栗蓉竖起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