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结果看起來还不错至少呆会玩她的时候可以保留大部分的乐趣林奇乐观地想着可是他的心情却更沉郁总是沒有想法那么飞扬
他又看了看满地的血痕再想到抚摸玛莉娅后颈时手指指尖感觉到的微微刺痛林奇小心翼翼地将她的身体翻了过去让玛莉娅侧躺在地上她的颈、背、臀和大腿后侧都是一片片的细小血珠那是用极细的针管刺进了血管内只留着一点点尾端在皮肤外由于身体内部异常活跃的生命活动玛莉娅的血液已经失去了凝结能力顺着针管一点一滴的渗出來流泄在冻原上以玛莉娅身为龙骑的敏锐感觉肯定能够感觉到自己全身的血在以非常缓慢的速度流失着
林奇轻轻地将玛莉娅放归到原位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看清了苏的全部布置玛莉娅已经孤独地在黑夜中躺了半个夜晚在这段时间中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在黑暗、寒冷和孤独中体验自己的身体内部病态的旺盛生命力以及鲜血和生命的流逝这个过程非常的漫长如果林奇不出现玛莉娅或许要在绝望中度过十几天的时间直到维持生命的药效消失或者是药物副作用发作林奇的出现也只有一个作用那就是结束她的生命让她解脱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林奇才明白玛莉娅在恐惧什么又为什么会吐出那么软弱的两个字“帮我”
即使现在可以立刻把玛莉娅送进龙骑的大型医疗机构也只能保住她的命而已不会根本改变她的状况在余生中她都将失去指挥自己身体的能力神经和运动系统关键部分受到的伤害都是永久性的
林奇沉默地看着玛莉娅默默地评估分析苏所做的一切这是一个庞大、复杂而又精细的手术体系涉及到人体的方方面面不论是深入的认识精准的刀法以及构思的巧妙与执行的冷酷都让人惊叹想象着不久之前苏曾经在这片冻原上将庞大的手术压缩在一个多小时内完成所有的动作都如机械般精准整个过程沒有一点差错才会留下玛莉娅这样的杰作林奇几乎可以想象在苏操作的时候玛莉娅的恐惧与无助
越是细想林奇就越是觉得冻原今晚的夜风格外的寒冷
他突然变得暴躁起來恶狠狠地咒骂着:“去他妈的想那么多干吗反正以后都不关我的事了现在先玩个中校再说以后可不见得有这种机会或许苏就是专门留给我的呢她还会有反应至少比奸尸强”
林奇霍地站了起來用力解开了裤带将作战裤褪了下去然而裤子一脱林奇就怔在了原地他胯下的根本不是想象中的愤怒贲张而是不知何时缩成了小小的一团看上去和卡冯都相差无几
林奇怔了片刻忽然嚎叫一声玛莉娅望向他的眼神中则充满了幸灾乐祸她这样的眼神让林奇改变了主意他穿好了衣服又消除了和自己有关的一切痕迹冷冷地向玛莉娅看了一眼就转身离去消失在最后的深沉夜色中好象根本沒看到她的眼神从绝望到慌乱最后满是乞怜林奇觉得对这个女人來说让她静静地躺在冻原中央不受打扰地体验十几天步向死亡的历程或许是个最合适的结局他决定一切都保持原样直到暗黑龙骑的人找到这里为止玛莉娅的战术智脑看來沒有遭到破坏当她真正死亡后会按既定程序自动发讯号给龙骑的总部那时候冻原上发生的一切就会为人所知
两名中校的死亡即使对暗黑龙骑來说也是件大事他们的死亡地点、方式、原因都会被详细的记入档案列为机密那些想看的人都会查阅到这些档案这就是苏对他们的警告一个非常有力的警告
在林奇的感觉中苏就象是一条疯狗只要你踢了他一脚他就会反过來咬你无数口直到把你撕烂或者是他被打死为止对待这样的疯狗只有两个办法要么不要招惹要么从一开始就打死他
林奇现在很庆幸自己沒有踢出那一脚
在一个不知名的小山谷中座落着一个古老且有些颓败的城堡外墙的装饰和砖雕都已经随着时间的流逝而磨损墙面上爬满了藤蔓植物即使在这种深冬时节这些植物也翠绿欲滴茁壮生长着可是和季节的不谐调使这些藤蔓的存在沒有给人们带來任何爽心悦目的感觉只会让人们感觉更加寒冷
高大的院墙围拢着宽阔的广场和花园漆成深黑色的缕花铁制大门紧紧合拢着夜风吹过时会发出呜呜的呼啸
城堡中大半的窗户都是亮着的灯火明亮而温暖是这山谷中惟一的暖色
城堡内部的装饰是浓郁的洛可可风格贯通三层的大厅天花板和四壁是柔和的浅褚色装饰着火焰、花叶、贝壳交织成的椭圆型和圆型石膏花纹精美且华贵完全不象外表那样破败在三楼转角一间穹顶绘着七使徒传说、四壁嵌着由红铜制成的花枝缠绕的水晶壁灯的小会客室里一个满头银发的老人正坐在沙发里透过古老的金丝框单边眼镜聚精会神地阅读着一本看起來和这座古堡同样有历史感的书
他身材清瘦尽管是深夜并且是在舒适而又温暖的小会客厅里但是从雪白的头发到长裤皮鞋都收拾整理得一丝不苟
老人沙发旁的茶几上摆放着一套精美的细瓷茶具杯中的红茶汤色纯净香气浓郁老人手中的书又翻过了一页于是他端起了茶杯刚要喝上一口忽然听到走廊上传來一阵轻微但显得有些杂乱的脚步声老人双眉挑了挑又将茶杯放在了茶几上
小会客厅的房门上响起很有节奏感的三下轻敲完全符合礼仪让老人不悦的表情有所缓和
“进來吧”老人淡淡地吩咐
房门打开进來的是一个管家装束的中年男人他微微躬身恭谨地说:“刚刚收到的消息已经确认了卡冯中校死亡玛莉娅中校和林奇少校现在还沒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