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顿了一下向叶莉婕一指以宣言般的语气说:“你叶莉婕从此将成为我的徒弟和妻子你可以变得强大而优雅与我一起在黑暗中成为不朽如果你同意那么我甚至可以考虑饶过这个老家伙毕竟与身为永夜贵族的我们相比他过于卑微无须下手”
被男人的目光盯住叶莉婕只觉得全身冰冷她甚至不敢从老人身后探出头來只有老人坚定的身躯能够带给她一点安全感在死亡的恐惧前她几乎就要屈服了但反复犹豫的结果却让她颤抖着说:“我……我拒绝……”
话一出口叶莉婕立刻就后悔了死亡是真实存在的而且就在眼前她更加清楚自己沒有第二次选择的机会
果然男人双眉一扬冰冷地说:“那么你们就可以去死了在死之前我会让你们体会到全身血液流干的味道”
男人身上泛起一股淡淡的茶一样的味道老人知道那是他们的一种天赋本能分泌出的体液可以使猎物的血液无法凝结同时能够保持身体的生机达几小时之久在太阳神庙中这是处决重大异端最残酷的刑罚之一
男人流露出残忍而优雅的微笑向老人和少女伸出了手但那苍白而修长的五指刚刚舒张就猛然凝在了半途
雨林中响起一阵奇异的尖厉啸声一瞬间仿佛千万株树木都为这啸音所震慑而颤抖就在男人的视线中许多古树的树皮纷纷翕动一只只虫子如同遇到灭顶之灾一样拼命从藏身之处爬出然而一旦暴露在啸声中它们就立刻爆成一团团血粉一条巨蟒也从树洞中爬出但只游了一半就趴下不动了它的鳞片慢慢竖起每片鳞下都在流着血
男人的头发也慢慢竖了起來病态的肌肤上迅速染上一层鲜艳的红他的瞳孔已经缩成了两条细缝死盯着某个方向
在那里低矮的灌木突然爆成了绿雾一柄重斧飞旋着穿林而出破空斩來斧刃上笼罩着浓浓的血色光芒那是纯粹用于破坏的狂暴能量随着飞旋而不断发出尖厉的啸音音波所过的地方生机尽灭
叶莉婕忽然尖叫一声拼命用手捂住耳朵倒在了地上痛苦地翻滚着老人也脸色惨白紧紧抓住胸口随时都有可能倒下不过他们两个居然沒死倒是出乎男人的意料之外但他这时已经顾不上老人和少女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飞斩而來的重斧上
他忽然发出一声同样锐利的尖啸全身缩成一团周围十米方圆内突然暗了下來浓浓的黑暗象雾一样扩散开來随后在黑暗中跃出了一个男人的影像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撞上了飞旋斩來的重斧
雨林中突然暗了一下然后才恢复正常
林间毁灭的尖啸已经消失重斧斧刃上血色光芒几乎全部消失反而有一丝丝黑气缠绕男人重新站直了身体身周的黑暗已萎缩到了只有一米左右他胸口的礼服缓缓裂开胸膛上也相应出现一条切口并且不断延伸翻开的皮肉同样是惨白色象被福尔马林浸泡过的标本而伤口中沒有血
重斧旋飞而回被苏握住他随意地提着重斧从雨林中走出对男人说:“她可是我用过的女人给你作妻子你不觉得这是对她的侮辱吗你真是个自恋狂”
苏的话让男人的眼皮狂跳了几下高贵的身份是他不容触碰的逆鳞却被苏准确而彻底地掀开他死死地盯着苏苏赤着的双脚鲜艳的宽脚裤腰间鲜红色的缠带且线条分明的上身以及充满力量与美感的重斧都是帝国高阶武士的象征苏的气势凌厉而张扬若夏日晴雷也是典型高阶武士的气势如果不是知道高阶武士中并沒有一个人是苏这般容貌他几乎错以为是面对着总督甚至是大公一级的人物他盯着苏看了好一会才说:“帝国沒有绿色的眼睛”
“我本來就不是帝国的人我是來毁灭帝国的”苏微笑回答
“毁灭帝国就凭你吗”男人尖锐地笑了起來笑声中象是藏着无数吸血的蝙蝠在病态的笑声中两枚锋利之极的无柄短刀从衣袖中滑到了手上
刷刷刷短刀幻化成两团光影然后骤然定在手中在这个过程中无数由能量构成的波纹四面散开直至数米外方才消失男人的身影变得模糊然后完全隐沒在他消失后原本所站立的地方许多树枝草叶才无声无息地掉落原來那些能量波纹其实都极为锋利拥有非同寻常的切割力量
苏向前走了一步刚好闪过了刺向后颈的一枚短刃然后重斧似乎失去了全部重量轻若羽毛般向后斩出男人的身影突然在斧刃前浮现他双眼中闪过异色迅速退后间不容发地闪过了巨斧的斩击然后又进入了隐身状态
森林中依然非常寂静如果闭上眼睛根本听不到任何战斗的声音苏和男人间的战斗如同在放映一部无声电影
苏的动作很简单偶尔的前进后退却总能恰到好处地闪过突然出现的短刀而重斧的速度已快到不可思议斧刃上凝聚的红色光芒在空中拉出条条淡红轨迹围绕着苏飞舞着男人的身影每每在重斧前浮现又总能够在千钧一发时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