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事实总是与愿望相悖,躺在地上的正是兰儿。她紧闭着双眼,秦川见她原本勾人**的身躯,如今只是一具没有了呼吸的躯壳。她身上依旧是秦川昨天见到她时的那套衣服,衣服被池水浸泡了一夜还没完全干透,原本就不厚实的夏装,显得越的透明。再加上衣服上的破损,使得她身上的隐秘部位变得若言若现,秦川想到了第一次见到兰儿的时候,她的峰峦叠起看着是那样的富有弹性和让人为之兴奋,可如今,它们再也不能令男人为之垂涎了。秦川突然觉得她有些可怜,心里也就更加坚定了一定要还事实一个真相。
想要弄清兰儿死亡的真相,那么第一步就要查明她的死因。如果是在现代社会,这应该是法医的工作。但是如今这些都落在了秦川的身上。他蹲在兰儿的尸体旁,仔细的将兰儿的尸体观察了一遍,现她的身上并没有什么明显的致命伤痕,只是在她的口鼻处有一些白色的泡沫状物质。秦川知道,这些白色泡沫状物质一定和兰儿的死因有关,可是他在脑海里回想了半天,都记不起书本上的怎么说的了。他记得,学校是有这么课程的,关于被害人死因的初步判断,只是自己嫌太枯燥,不是逃课就是上课睡觉。
悔不当初的情绪让秦川有些急躁,于是他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又将兰香的尸体仔细得勘察了一遍,既然无法从她的生理表现上找出兰儿的死因,秦川希望自己能从她的衣物中能找到当时案时的蛛丝马迹,来推测她的死亡原因。
秦川现,兰香衣服的正面,从胸部开始一直到下摆处,都有磨损的痕迹,而这样的痕迹秦川认为不会是她跌入池中所形成的,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就是秦川她被打捞上岸的时候,衣服与岸边的硬物摩擦后产生的。秦川认为这个磨损的痕迹应该和案件本身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于是秦川又将尸体稍稍向着一侧翻起,这一次,秦川现了不同于寻常的现象。兰儿衣服的背面竟然有同样的磨损,而且令人奇怪的是磨损的长度都十分的接近。
秦川想起来,刚才郡守府的李管事说过,是他现的尸体后找来侍卫将尸体打捞上岸的,于是秦川询问李大奎:“尸体被打捞上岸的时候,你在不在现场?”
李管事点了点头。
“能和我说说当时侍卫是如何将她打捞上岸的吗?”秦川又问李大奎。
李大奎告诉秦川,当时尸体俯卧在水面上,侍卫们是用麻绳套住尸体的腋下,然后将她拖上岸的。
但是秦川觉得奇怪,如果照李大奎所说的方法,尸体如果是以这种方式被打捞上岸的话,为何她的脸上没有像她的衣服那样留下被摩擦的痕迹呢?秦川将疑问告诉了李大奎。
李大奎说:“我当时现她的时候,看她的身形、穿着就知道是个姑娘,姑娘家活着的时候最在意的就是脸蛋,死了我也不能让人家受这份委屈,因此侍卫们在打捞的时候,我特地关照别将她的身体翻转过来,背朝着池边给拖上岸来的。”
听李大奎说完,秦川又蹲下身子检查了一下尸体的后脑勺,果然,兰儿的后脑勺上的头有被摩擦过的痕迹。
秦川站起身子,他感激地朝着李大奎点了点头。
既然尸体背面衣服的磨痕是早上李大奎现尸体的时候侍卫们打捞时产生的,那么她正面的呢?难道说是她从池塘中被捞起了两次?但是她的脸上又没有擦痕。秦川在心里思索了一阵,一下子豁然开朗。秦川明白了,兰儿确实被人从池塘中给捞起了两次,一次她正面池壁,一次她背对池壁,不同的是,正面池壁的时候,她还活着,所以她能够主动的防止自己的脸在池壁上擦伤,毕竟,对一个女孩子来说,脸有时候比什么东重要,而另一次,她已经只是一具尸体了。如果这个猜测没错的话,那么造成兰香溺水而亡的应该不是张淳将她推入池塘的那次。
于是第二个问题又浮现在了秦川的脑海,究竟是谁将兰儿第二次推入了池中,造成了她的溺水而亡的?
秦川一边思考一边双眼在堂上漫无目的的扫视,当他的目光落在翠红楼的老鸨金花身上的时候,他突然想到意识到了些什么,于是他又再一次走到老鸨的跟前,弯下腰,目光如炬的看着金花问她说:“你和齐天海认识?”
金花没想到秦川又绕回到这个问题身上,她颇显无奈地对秦川说:“秦公子,这个问题之前我不是已经回答过你了吗?”
“你认识齐天海,那齐天海一定也知道兰儿姑娘是你翠红楼的人?”我问金花。
“那不一定,我翠红楼这么多姑娘,就连我有时候都不一定一一认的出,况且又是晚上黑灯瞎火的。”金花替齐天海解释道,眼神间有些躲闪的意思。
听金花这么回答,秦川在心里暗笑,他心想,你这个老鸨总算是露出马脚了吧,我只是在问你齐天海是否认识兰儿而已,而你却在和我解释昨天晚上齐天海为什么没有认出被张淳推下池塘就是你翠红楼的兰儿,况且你刚才在公堂上又说是齐师爷来通知你兰儿遇害的。看来这个老鸨确实是在替齐天海隐藏什么。秦川没当场揭穿金花,而是又问了她另外一个问题:“兰儿姑娘遇害你是不是特别伤心?”
秦川的这个问题就像是触碰到了金花身上的开关一下,问题一出,金花就又嚎啕大哭起来,她干吼了一会儿之后对秦川说:“兰儿乖巧聪明,我一直把她当自己女儿一样。”
“既然你把兰儿当自己女儿一般。”秦川说完顿了顿,他用手指着趴在地上的齐天海说:“那他对你女儿见死不救,你一点都不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