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上胡阳平静得可怕,被胡俊指着鼻子骂,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韩胖子眼微微一眯:“胡俊先生是不是太不把我结缘居当回事了。来啊,把胡俊先生请出去,安安神,稳稳心。”
“你们敢!”
韩胖子挥挥手,自有身强力壮的伙计上来,准备把胡俊带走。
天上传来一声呵斥:“谁敢!”
随之一阵化神境三重的法力波动铺天盖地而来!
胡阳嘴角扯出一个刀锋一般的冰冷弧度。
姒九一只眼睛晦暗不明,坐得笔直,双手握拳,一呼一吸越来越悠长。
韩胖子转身往天上看去,笑开了花:“我道是谁,原来是蓝月蓝大队长,有失远迎,多有怠慢,还望恕罪。”
只见来人一身蓝白长袍,蓝得浅淡,白得光洁,好似水天交融。头发束在脑后,手摇折扇,一张脸雌雄莫辨。其尊其贵,夺了皓月光辉!
“韩梁,你少跟本座嬉皮笑脸!你收了执法局告知书还敢弄这场拍卖会,当真以为本座不敢掀了你的结缘居!”
韩胖子道:“执法局禁令,结缘居自然是尊重的,但老韩我是个生意人,首先要活得下去才能谈遵纪守法。法理不外乎人情,执法局总不能眼睁睁把我们生意人逼死吧。”
“任你巧舌如簧,你今天的买卖干不了就是干不了!”
“那我问一句,我今天的买卖是犯了哪条哪规,还是违了修行界铁律了?我受此宝原主胡先生之托,开这拍卖会,卖票授席,自问合法依规,钱讫两清,蓝队长凭什么不准我做买卖?执法局秉承祖训,只管乱世为恶之徒,不涉修行怨仇,你蓝大队长难道连祖宗家法都不要了。”
韩梁眉眼带笑,蓝月满面寒霜。
“水脉府主人未定,谁也不能动里面的东西!”
“稀奇。胡老先生亲自选的继承人,执法局不认倒还名不正言不顺了。”
本纯和尚开口应道:“韩道友此言差矣,小胡先生未传胡老先生五行遁法,如何能是他的继承人。”
韩梁笑道:“是与不是,本纯方丈心知肚明,出家人不打诳语,本纯方丈如此颠倒黑白,无非是还记着当年和胡老先生的嫌隙,所以才想看着胡老先生的心血付之东流。”
本纯一时语塞。
蓝月接道:“韩梁,你当真要和本座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