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阳把胡娟扶住:“姐,你没事吧。”
胡娟见了胡阳,当时就哭出来了:“阳子。”
“哟,组团欺负我来了啊。我之前不跟你们计较,你们还蹬鼻子上脸了啊。报警!马上报警!我就不信天底下还没有王法了!”
胡阳扭头扫了眼台阶上叫嚣不停的于慧,问胡娟:“姐,还能走吗?”
“能。”
“那好,过去一条街就是区政府,纪委也在那儿,我们去找人评评理。让他们说说,身为儿媳,不孝顺公婆,大闹公公婆婆葬礼,妄图撕毁遗嘱,带头破坏法律公信力,还公报私仇,无故打压基层工作人员的人,到底是怎么被选上领导的!”
胡阳的声音恰好让在场所有人都听得清楚,看于慧的眼神立时改变,于慧脸都绿了。
当初的事情,胡阳大伯胡志伟用兄弟情谊,他儿子胡俊的前途,胡娟和刘明川的前途,软硬皆施,逼着胡爸同意这事不往外传,胡阳姐弟不同意也没用,所以事情都仅限于家里人知道。现在撕破脸了,刘明川被打压了两次,想来胡爸也不会忍着了。
“你胡说!”
“胡说?我这有录音,你要不要听听。”
胡阳手机一掏,拨了三两下,就听一阵刺耳的声音响起。
“我管你那么多!我说不行就不行!老头子写遗嘱的时候我没在场,这份遗嘱就不作数!”
胡阳按了暂停:“大伯母忘了,我是干记者的,讲究的就是个真凭实据。从爷爷奶奶生病到过世,你一回两回三回来闹,我都录了音,就连大伯说这事是家事,传出去对他对你,对我姐姐姐夫有影响的话我都清清楚楚录着。
我想着大伯说得也对,毕竟你眼界高,看不上我们一家穷亲戚,从嫁到胡家开始,除了大年初一,其他时候都不会跨我们家爷爷家的门槛,我们家自己过自己的日子,也犯不上高攀你们领导家庭,以后大家各过各的,不会打交道,所以留点情面,这事就没外传,没想到倒成了我们的不是。”
胡阳每多说一个字,于慧的脸就黑上一分,到最后,已经和锅底差不多了!
“还有,我姐夫是什么样的,所有人都有目共睹,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原来那个部门没人说他不好。你就为了公报私仇,非借着职务之便把他调去你办公室,每天变着法折腾人,端茶倒水,打扫卫生,下班不能走,津贴补贴能扣就扣。
我姐夫人好,敬你是个长辈,什么都不说。自己想办法考上市里面的遴选了,结果政审的时候你还不放人,对自己局里面的人说人手不够,却亲自跑到市级部门去说我姐夫为人偷奸耍滑,工作态度有问题,硬生生把我姐夫遴选的名额折腾没了。你当我们家人是什么,你的玩具啊。你想玩,行,我们陪不起,我们找陪得起的人跟你玩。”
“胡阳!你居然为你后妈带过来的拖油瓶跟我翻脸!你就是个白眼狼,难怪你亲妈不要你!”
于慧吼完就后悔了。
胡娟也不哭了,姒九愣了,胡阳眼神冰冷:“你连对人最基本的尊重都没有,我真不知道你这领导是怎么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