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敕令!功德镇邪!诸魔退避!”
床头的鱼篓飞出来,功德玄光盛放,绕着两人打转!
盖子一揭,里面一根竹子冒头,长一十八节,色如黄玉,尖上垂下一根透明丝线,底下挂着个笔直的鱼钩!
甫一出鱼篓,就照着胡阳天灵落下!
嘭!
鱼竿稳稳立在胡阳脑袋上,鱼钩低垂,被姒九双指一夹,就要往胡阳眉心插进去!
“不用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胡阳一把将姒九手握住,眼神清醒至极!
“你知道个屁!入魔的人哪个会说自己入魔的!”
就见胡阳身后重影叠嶂,三本包囊天地玄妙的书,虚影浮现!
他头顶上的鱼竿,播撒功德玄光的鱼篓通通被压制在地!落回姒九身旁!
“此乃我师所留,护我心明澄净,我倒想入魔,可是啊,入不了啊。”
姒九仔细看着胡阳,只见胡阳眼神依然发冷,哪里还是寻常插科打诨,嘴硬心热的模样!
眉心血迹尚温,胡阳把姒九腕子松开。
“既然没事,你休息吧。”
“你给老子站住!******,出什么事了,不能说一声!老子命都在你手上攥着,你他妈还拿老子当外人啊!”
胡阳停脚,沉默许久:“院子里来坐吧。老隋,安安给我。”
大牛娘俩还没回来,满院春色,却无人有心情观赏。
胡阳在石凳上坐下,这会儿安安已经又睡着了。
摸了摸那张胖嘟嘟的小脸,姒九总算看到胡阳眼神有了几分热度。
“我儿子他妈怀他的时候,她刚为了个煤老板跟我分手,以为孩子是对方的,就没告诉我,后来才知道人家早结扎了,闹得人财两空,加上她身体不好,堕胎可能导致不孕,这才憋着把我儿子生下来。因为不情愿,坐做完月子出来,她立马把儿子扔在我门口,没电话没短信没找人带话,连门铃都没按一下,就留了张纸条,一个月前,山城正冷,楼道风呼呼的,我都不知道我儿子在外面睡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