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打坏”了,牛花儿脸上闪过惶急之色,却嘴硬道:“她多大的能耐啊,一声不吭不见人影,你担心她让我打坏了,她可有担心我急得恨不得撞墙?”
宋溪溪挨了打,又被如此指责,她却没有感到生气。
前世无论她去哪里,做了什么,从来不会有人关心,不会有人担心,更不会有人急得对她动手。因此她没有把今早招呼都不打,直接去镇上当成一回事。
如今看着眼眶发红,偏把担忧伪装成愤怒的牛花儿,一股陌生的情绪在宋溪溪的心底泛滥,让她只想安慰牛花儿,缓解牛花儿的不安。
她轻轻抱住牛花儿的腰身,小脑袋抵在牛花儿的胸口:“我错了,你别生气好不好?”
牛花儿惊呆了,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这这这,这还是她那个脾气死犟又别扭的乖宝?
宋财也愣了一瞬,随即担忧的目光落在女儿身上,怀疑她上午在别处受了委屈。
没有听到两口子的声音,宋溪溪很苦恼:这是没有消气?
可是上下两辈子加起来,也不会哄过长辈呀,难道要像哄妞妞一样把他们当小孩哄?
这不太合适吧?
就在宋溪溪纠结着要不要夸夫妻俩最漂亮最可爱的时候,牛花儿拉开她,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仿佛要把她彻底盯出两个窟窿似的。
宋溪溪被盯得心里发毛,眨了眨眼掩饰心里的不安。
打量完,牛花儿伸手探她的额头,嘀咕道:“也没发烧啊!”
宋溪溪:“……”
一场本该爆发的家庭冲突,就这么虎头蛇尾的结束了,速度快得宋溪溪都没有反应过来。
心里到底残存着愧疚,她背着人把卖野羊所得的五两银子交给了牛花儿:“这个不给奶奶了,你自己拿着花。”
牛花儿瞪圆了眼:“宝儿,你再这样能干,我都当不起你娘了!”
甚至她早就有种自己是废物,全靠闺女养的感觉了。
宋溪溪忍俊不禁,认真道:“你是我娘,这辈子都是,没什么当得起当不起的!”
牛花儿眉眼弯弯,把银子还给她:“你自己收着,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娘记性不好,回头丢了多心疼。”
想到山洞里人多眼杂,让两个伯娘知道牛花儿藏银子也不好,宋溪溪便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