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溪溪神色不动,眼神愈发冰寒:“既然知道不应该,想来你以前就算对别的小姑娘生出过歹念,也不敢对她们做什么罢?”
男人眼神躲闪,不敢与她对视:“是是是,乡、乡里乡亲的,我和那些小姑娘的爹娘都、都认识,不、不敢对她们下手……”
宋溪溪一个字都不信,脚上的力道加重:“还敢骗我,不知死活!”
“啊——”男人目眦欲裂,竭力挣扎:“我不敢了,我不敢了!姑奶奶饶命啊——”
在宋溪溪凶残的手段下,男人竹筒倒豆子般,把自己的所作所为的抖落出来,就怕一个犹豫,右手也被废掉,彻底沦为一个废人。
男人叫褚生,是大山另一边一个叫褚家村的村民,今年二十八岁,有妻有子有女。平日里除了侍弄家里的几亩薄田,还会和发小一起挖陷阱捕猎。
刚才宋溪溪落入的那个陷阱,就是他们前几年做的,前几天刚换了竹尖,今日他闲来无事便过来转转,看看有没有猎物。
无人知晓,这个看起来爱护妻子、疼爱子女的男人,有不可告人的特殊癖好。
他不仅趁妻儿不在,对自己年仅六岁的亲生女儿下手,还用一些零嘴哄骗村里的八岁以下的小姑娘。
据这畜生自己交代,他十六岁那年对堂叔五岁的女儿下手。及至如今过去了十二年,被他所害的小女孩至少有十五个。
看着眼神冰冷,犹如在看死人的宋溪溪,褚生心里生出巨大的不安,拖着沉重的身躯小心翼翼地往后退:“该、该说的我都说了,我、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宋溪溪蓦地笑了,声音很轻:“嗯,你确实可以走了。”
褚生大喜,完好的右手支撑着地面,挣扎着爬起来,踉踉跄跄地往前跑,生怕宋溪溪反悔似的。
可是前脚刚迈出去,他就发现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后退。
“干什么,你要干什么!”
褚生扭头看着身后抓住他裤腰,把他往后拖的宋溪溪,崩溃大喊:“你说过让我走的,你明明说过的!”
宋溪溪充耳不闻,不容抗拒的将他拖到了陷阱边上,在褚生惊恐的目光中,一把将他推下去:“是啊,这不就让你‘走’了?”
噗!
尖锐的竹尖将背朝下面朝上的褚生扎成了刺猬,绿色的竹身渐渐被溢出的鲜血染成了暗色,一滴滴隐没在泥土间。
褚生七窍流血,怨毒地盯着坑口的宋溪溪,张了张嘴发出微不可闻的诅咒:小贱人,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下一刻,他的头垂了下来,眼里彻底失去了光彩,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