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繁霜余光中注意到了他的目光,收回了动作,那些微的红痕重新被隐藏在衣衫之下。
哪怕接受了他的解围,她一样用和苏忧言相同的动作,提醒着对方发生过的一切。
右繁霜伸手擦了擦眼泪:「不好意思,刚刚有点失态,想到一些伤心的事情,谢谢你替我解围。」
陈晏岁收回目光,不看自己本不该看见的风景。
他的心无由来揪起:「没关系。」
她转身要走。
他却主动找着话题:「之前你给我提的那个建议,帮了我很多,我爸公司里很多元老对我的看法因此有很大变化,能够认可我的能力了,谢谢。」
右繁霜停住了脚步,声音也平静和缓:「你靠的是自己不是我,上次的收购案,看得出你的能力,最后收购的价格比我们预期低了足足一成,我们都很惊喜。」
陈晏岁忍不住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上次你说,我们可以做朋友的话还算数吗?」
他的眼睛里有小心和试探。
右繁霜的眼睛看向他,对上那样的视线,微红的眼睛依旧沉静而温柔:「可以,但前提是,不会被阿言误会的朋友,在我这里,一切以苏忧言的感受为先。」
听见她说阿言,陈晏岁也会忍不住想起曾经以为她喊的是阿晏。
她说的不被阿言误会,其实他知道是她划清界限的方式,可她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竟然忍不住地觉得欢喜。
他忍不住道:「我能问问你,和他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吗?」
右繁霜轻声道:「六年前。」
陈晏岁追问:「当时答应我的表白,是因为我像他?」
右繁霜轻轻道:「嗯。」
陈晏岁几乎是把这段日子一直想问的问题一股脑问出来:「从上次陈氏的案子开始,我就见你戴着戒指,那时他已经向你求婚了吗?」
右繁霜已经收起哽咽,轻轻道:「是。」
陈晏岁艰涩道:「祝你们,」
右繁霜看向他:「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