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还在醉着又解释不了兰汀的事情,她想挣扎又挣扎不开,右繁霜要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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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芒不安地等着沈思凡补好那件衣服。
而沈思凡将丝线劈丝一点点绣回去。
很奇异的,一个男人拿着针不显得娘,画面反而格外好看。
侧脸专注,修长的手指轻轻挑过布料与丝线,捋顺每一道丝线走向的痕迹,烟白的肤色在白炽灯下显得白玉无瑕。
那双眼睛上扬的弧度像是古画里的翩翩少年,之前每次见到她都冷着的表情也放松下来,完全投入修复中,好像没了那么强的距离感。
句芒的目光不自觉上移到周遭的环境。
装潢很古典,架子上摆了很多书,有一些还是用玻璃罩罩住的古籍,墙上挂了一幅字,上面写着静水流深,落款是沈思凡。
那幅字大气磅礴,横扫千军。
沈思凡从化学药剂里捞起最后一根丝线,用酒精涤净再绣回去。
他淡淡道:「好了。」
句芒惊讶道:「就好了?」
沈思凡有点无语地看着她:「你还想要在这里多久?」
他一下子把距离拉回原来的样子。
句芒有些局促道:「是太快了,我有一点意外。」
沈思凡不多说,把衣服递给她:「拿着。」
句芒接过衣服,忐忑道:「那上午那个摔碎的瓷器呢?」
沈思凡语气冷淡:「算了。」
句芒窘迫道:「不行,我还是得赔的。」
沈思凡指了指桌上那个叠了一小半的陶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