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所思,眸有所现,二师兄注意到他目光里的意味,以为这位新入门的小师弟,被今日所见所闻震撼的有些神智惘然,淡然宽慰说道:“书院后山,或者说二层楼,其实并没有世间传扬的那般玄虚。这里就是院长教学生的地方,就这么简单。”
……
……
“是不是觉得很无奈?”
“是。”
“是不是觉得二师兄这个人实在是很没有意思,做什么事情都一板一眼?”
“是。”
“是不是觉得他那顶冠帽很像一根棒槌?”
“看的久了有时候会忽然觉得那顶冠帽又像纸折起来的玩具。”
“不管像什么,是不是很有把它打断或是压扁的冲动?”
“……”
离开小院,直至再也听不到瀑布从山崖坠落水潭的鸣声,确认二师兄应该不会偷听自己对话后,书院后山最小的两个家伙才开始说话。
陈皮皮'揉'了'揉'因为先前保持严肃表情而有些发麻的脸颊,看着宁缺问道:“说啊。”
宁缺沉默片刻后老实回答道:“确实有点这种感觉。”
陈皮皮神情凝重看着他说道:“不止你有,我们所有人都有,六师兄甚至已经尝试过好几次。”
宁缺微微张嘴,看着胖少年的脸,迟疑说道:“……我不知道该怎样接下去了。”
陈皮皮摇头说道:“我不会愚蠢到诱骗你去砸二师兄的冠帽,事实上今天看了你的表现,我坚信以后极有可能是你想些阴损招术骗我去做这件大快人心的事情。”
宁缺笑了笑,忽然开口说道:“我觉得二师兄骄傲些挺好,至少这样才像一个人。”
“我不会把你这句话当成要挟你的证据。”
陈皮皮的表情和说的话明显是两个意思。他同情地拍了拍宁缺的肩膀,说道:“事实上关于这一点我们都很有同感,尤其是前年二师兄养了一只鹅以后。”
宁缺诧异问道:“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