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穿着棉袄的这个书生。行千山万水,满身灰尘,依然干净。
唯洁唯净。没有涂抹颜色,便无法被你染色或是夺色。
旧棉袄在风中轻飘,大师兄气息宁静。没有一丝溢出体外。
他举起手中的木棍。
观主向后退了一步。
大师兄拿起木棍,向覆着浅雪的街面敲下。
每一棍都是一道木栅。
他是夫子首徒,对惊神阵的了解,远在世人之上。
敲击之间,他借了长安城里的天地气息。
数棍落,便是一堵历经千年风雨的厚实城墙,出现在雪街上。
观主在城墙的那头。
他和余帘在城墙的这头。
……
……
观主伸手至雪空之中,握住自万雁塔飞回的道剑。
然后他举剑刺向身前的城墙。
他的这一剑,就像先前余帘的那记拳头一样。
纯粹至极。强大至极。
没有力量,只有道。
道剑挟着他浸淫一生的剑道。
城墙顿时破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