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母,七娘是我叫来的。”陆承业这才插上一句话。
陆昭漪勾唇笑着,看也不看伯母一眼,径自走到上座坐下,漫不经心地端起桌案上的茶盏,悠哉悠哉地喝了一口。
那伯母瞧着她淡定的样子,更是气愤难耐,“这是陆家,我儿子没说话,你怎么能坐在这里?”
可是,在众人目光下,陆昭漪充耳不闻,反而喝了几杯后,慢条斯理地说:“伯婶怕是忘了。
“我阿父阿母在世时,坐在陆家首座的,正是我阿父。而伯婶你,和伯父,只配在底下站着。”
“你放肆——”伯母涨红了脸,伸手就往她抓去。
而上座的陆昭漪微微一笑,轻松躲过,“怎么,伯婶还想打我不成?”
底下众人无人敢言。
曾经,陆庸乃为陆家二郎,也为嫡子,在前朝位居高位,自然也为陆家家主。至于伯父,陆恒,不过在天渠阁的小小博士,不堪大才。
而陆恒之妻,也不过是寒门出身,当初也毫不被重视。
被直面戳中软肋,伯母忽然发怒就要唤仆役动手。
正当这时,外面传报:举荐官已至侯府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