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将军,也都在瞧着他的脸色。
他此时心平气和,闭眸,好似不想听路临此话。
天下一统,兵权牢牢掌握在夏氏手里,原本四国派系,进入朝堂的,也只能当个文臣。
而手握重兵的将军们,曾在武公临终前发誓,要护勾辰子的安危。
眼下,夏元盛都未有怀疑,其他将军自然不敢言。
方才,路临还胸有成竹,而在看到将军们的反应后,下意识的撤退,眉头抽搐,一时语噎。
瞧着路临脸色的变化,陆昭漪轻笑,“路司徒,你可有什么话说?”
他脸色铁青,指着对方鼻子,狠狠地说,“我数日前,派去邺都之人回来,据他们回报,你从未出现过邺都任何地方,鹿台的侍卫、杂役、宫娥皆对你毫无印象。”
“整整三年,在邺都,没有你半点行踪轨迹,但一到洛京,就称自己是军师弟子,这难道不可疑吗?”
此言,令整个殿内之人,皆瞠目结舌,细细想来,确是这么个道理。
所以,她到底是从何处,突然冒出来的?
而在他说完,回顾满殿大臣,沉默着,似乎着实想不通,尤其武将们,更是讶然,个个低头沉思。
反观陆昭漪,却是忽然嫣然失笑,令朝臣们都举足无措。
“你,何故发笑?”路临表情大为惊异。
她侧身,面对着路临,眼神中似有一丝隐隐的凶光,“邺都之内,定是没有我的容身之地。而你也说了,鹿台之人,对我毫无印象,可军师所居之地,难道只有鹿台?”
“什么意思?”路临反问,眼神发散。
陆昭漪面对夏裴,躬身下腰,“陛下曾为世子时,也曾去过邺都,距鹿台三十里外,白沙洲,乃是军师城外下榻之地,是当地郡守之宅邸。”
“不知,路司徒,可曾问过他们?”
白沙洲,枫林别院!
此地,是他路临所疏忽的。
下意识的,他一拍手,暗暗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