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能给外面递信?”
曲芷芸慌张地点头,“夏,夏平朗和,和影风……一直守在下面。”
这下,她才注意自己所处的地方,是一件不大的阁楼,而她们所处的,就在这间阁楼的二层。
“此处是肥城内的病坊,这些天,河阳公与苏逡,都陆续过来瞧过你了。”
“哦……”陆昭漪低声应和,可她的心里,仍是忐忑。
恍惚过了好一阵子,陆昭漪松开对方的手腕,闭上眼睛,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思绪。
这些日子,她分明就有注意做防御措施,没想到自己还是染了疠病。
更何况在来肥城的路上,她也与曲芷芸一直待在车内,也是担心路途中可能遭遇的袭击,所以一路上不曾下车。
“你怎么了?”曲芷芸焦急地问。
她摆摆手,没再回应,内心想的是,她必须尽快先调理好自己的身体,不然许多事情都会被推迟。
想到这里,她猛抬头,“我睡了多久?”
“大概有四五日了。”
“四五日?”陆昭漪惊讶。
“是,是的。”
自己居然昏睡了这么长时间?
“除了我们俩,还有谁有疠病症状,医官都有一个个诊断过吗?”陆昭漪又问,声音依旧沙哑。
“嗯。”曲芷芸忙不迭地点头,“还有给我们御车的车夫。”
闻言,陆昭漪眸中掠过一丝深邃,冷不丁的眼神,着实令人害怕。
“这一路过来,我记得抵达皋城前,你中途离开去了很久,当时你是去哪里,干什么,又看到了什么?”
这副模样,真的有种质问犯人的意味。
当即,曲芷芸脸色微红,低头吞吐,也不知如何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