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陛下撤离。”
县衙内一片混乱,而乔装的禁卫迅速收拢,将夏裴护在其中。
见此,陆昭漪慌乱间停下脚步,冲着禁卫喊道:“先将陛下护送回军中。”
禁卫得令,一点点挪动步伐,带着夏裴逃离县衙。
看着皇帝与禁卫离开,她慌神之时,忽然想起一事,便又冲出县衙之外,命夏平朗寻一些物件,便又返回县衙,直奔后院而去。
李潜,第五琅琊的门生,从他两个月来的行事风格,与他的才智来看,不该这么容易落入陷阱的。
来到后院正房,外面已然有许多人围在门口,而里面,郡都尉丁融、郡主簿冉风与县令陈忠皆围拢在床榻边。
那躺着的,是一位三旬不到的儒雅男子,虽年纪不大,却眉宇间尽是刚毅之色,只是现在面色苍白无力,嘴唇干裂,额头渗汗,胸膛剧烈起伏。
见此,陆昭漪冲过去,神色慌张地向众人询问。
“太医官还没来吗?”
张书叹息,“已经找人去请了。”
瞧着李潜的伤势,似是失血过多,再不抢救,怕是真要不行了。
仅仅几个瞬间,应是当机立断。
情急之下,陆昭漪不顾一切,连忙冲进去,趴在塌边,掀起自己的袖口便要为李潜诊治,同时也让随行黑甲卫将众人赶出去。
刚好,夏平朗赶来及时,将刚才她叮嘱的所需之物递过来,随后便退出去,派人看守此院之外。
“李太守,七娘得罪了,等下你忍着点。”陆昭漪细声安慰,抬起左手,顺手拿起钳刀夹在他胸前,那支箭的箭头后三寸之处。
她稍稍用力,李潜尖叫声就大了几分,而她仍在一边安抚,一边虎口用力将那支箭夹断。
钳刀放下,她立刻又拿起手术刀,放在烛火前烤着。
这时,榻上的李潜开口,传来虚弱的嗓音,“此间无人,李某想问你,我该叫你陆娘子,还是叫你勾辰子?”
陆昭漪仅仅顿了一瞬,烤完刀换手,用力撕开他胸前伤口的衣裳,拿出麻药涂在伤口处,等待些许时刻,便要准备下刀。
“是第五告诉你的?还是你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