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去看，安安正仰着头看他。
圆圆的大眼睛湿漉漉的，嘴巴抿起来，小小的脸上满是坚韧。
“叔叔，今天谢谢你。”
“没事。”
“叔叔，我……”安安还想说什么，但季司温却在里面喊了她的名字。
“安安，”季司温道，“别缠着秦总。”
安安眸光黯淡了一下，乖乖松开他的衣角，小小声道：“叔叔再见。”
季司温看得出来，安安很喜欢秦以渭。
这大概就是血缘的力量。
哪怕她根本不知道他就是她的爸爸，却还是忍不住亲近她。
但季司温每每看到她这样，都觉得心疼。
秦以渭已经有孩子了，就算他没有，他那样厌恶自己，也一定不会接受安安和康康吧……
对于秦家来说，大概安安和康康，真的就是野孩子了……
想到这里，季司温就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都被人攥住，抽动着疼。
秦以渭回头看了季司温一眼，只是她低着头，没有看见。
那一眼里，有震怒和不解。
大概是震怒她胆敢对自己这种态度，也不解她为何这样，四年前逃走，四年后甚至不允许她的女儿和他打个招呼。
他径直摔门离开。
安安和康康一起走到里面，坐在季司温旁边。
安安趴在她身上，康康则小心翼翼地扶住安安，生怕压到季司温的伤口。
“妈咪，”安安凑近她的伤口，轻轻吹着气，“安安给妈咪呼呼，呼呼妈咪就不痛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