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陆然如此直接,何独俗起身,四下检查了一下门窗,然后回到陆然面前,扑通一声,居然跪下了。
“信徒何独俗,见过教主!”何独俗一下抱住陆然大腿,痛哭流涕。
所有的优雅和好感,一扫而空。
“你……”这种情况,还真让陆然始料未及。
装十三、打脸、起范儿的话他都已经想好,现在突然没了用武之地。
“教主,独俗在此守候三十年,终于等到你出现!”
“……”陆然一头雾水,问道:“你叫我什么?教主?”
“是的,您就是我们乌教失散了几千年的教主!”何独俗哭得更是大声。
乌教?青乌之教?
这世间居然还有人信奉青乌?
“我不是什么教主!”如此面对一个男人的死缠烂打,陆然觉得身上汗毛根根立起,比打杀他更叫他难受。
“不,你是!教主!独俗寻觅仙踪,寻得好苦哇!”何独俗不依不饶。
“你快把我送回大牢吧!”陆然差点也给何独俗跪下,苦苦恳求。
“……”
“……”
两人僵持,气氛微妙。
“你先松开,别抱我大腿!有事说事!”终于,陆然坚持不住,松了口。
“也……也不是什么难事。”何独俗抬起头来,眼露希望,缓缓说道:“只要教主略施神通,助我一臂之力。”
“哎呦歪,有话你一口气说完啊!”陆然越听越是焦急。
“下月初六,也就是‘浮图’之日,是独俗叩关升仙的日子。”何独俗总算松了手,抹了把眼泪:“独俗叩关四十八次,统统失败,而今只剩这最后一次……”
“你在说什么?我听也听不懂。”陆压只听到“浮图”二字,这两个字,青乌提过数回,原来日期是六月初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