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你便以参赞湖广军务为职,留在武昌。至于左梦庚,便随本宫前往南直隶。如何?”
左良玉一听,就知道朱媺娖是要用左梦庚当人质。
如此才能让他彻底没了反叛的可能。
左良玉虽然不舍儿子离开,却知道这事由不得他选择,便应道:“罪臣谢监国。”
事情谈完,朱媺娖便让左家父子离开了。
回到江夏左宅,左良玉便将左梦庚叫到卧房训斥起来。
“你真是湖涂,一天就花一万两的药你也买?为父不过必死之人,何必去花这个冤枉钱?
即便要花,你也不该一次拿出百万两呀。岂不闻财不露白,不怕招人惦记?”
左梦庚苦笑道:“父亲,为您续命,就算一天一万又如何?何况,若是您死了,儿子如何保得住那些钱财?
不如借卖药献于监国,这样才能免于被其他人谋取。
监国既已赦免我们,便不会因钱财去我们性命。
可若是其他人惦记我们手中的钱财,恐怕便会连我们的命一起取了呀。”
听见左梦庚这番话,左良玉不禁愣了愣,随即便露出欣慰之色,“我儿终于长大董事了呀。可惜为父做错的事太多,如今能留给你的也只有些钱财了。”
实际左家父子估计,他们价值几百万两的私财之后也未必能保留太多。
可哪怕只保留几十万两,也足够左梦庚一世花销。
若能懂得经营,甚至能成为富裕数代人的资产。
所以,听左良玉如此感慨,左梦庚便道:“父亲,我等毕竟曾对抗监国,能留下性命和一部分私财,已经足够了。”
左良玉慨然一叹,点头。
然后又不禁想,这百万两白银所购神药不知能延续他多久性命。
说到底,他还是怕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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