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大好了?”燕淮从他话里听出了点别样的意味。
小润子便也抿着嘴笑了笑,摇摇头道:“内里终究是虚了的。几日工夫,焉能好全?”
言下之意,不过形如回光返照……终究有要倒下的那一日……
汪仁听着,“哦”了一声,似乎并不在意此事,只侧目问燕淮:“怎地不见阿蛮?”
“舅母派人送了口信来,一早便去了北城。”燕淮落座,解释起来。
汪仁闻言心里头一惊,面上倒没显。只淡然道:“北城出了什么事?”
燕淮轻笑:“有支商队入京,让阿蛮陪着去了。”
见不是因为宋氏的事抑或敦煌的事,汪仁松了一口气。便也不再过问谢姝宁去北城做什么,转而谈起正事。听完燕淮的话后,他低头呷了一口茶,有些漫然地道:“她倒是能屈能伸,知道什么时候该拉下脸面。”
除宋氏外,他待旁人。一贯有些尖刻,只分有多尖刻而已。
他对皇贵妃此举。甚不满意。
可对纪鋆,就更觉不痛快了。
他说完,问小润子:“她发现了什么?”
“眼下还不清楚。”小润子摇了摇头,略带两分猜测地道,“许是因为白家的信。”
燕淮跟汪仁一齐挑眉,异口同声地道:“什么信?”
他们一直都知道皇贵妃跟其父有书信往来,但信中种种,究竟为何便不得而知。皇贵妃一直都很小心,白家亦是如此,若不然,皇贵妃也不至于时至今日才幡然醒悟,觉察出不对劲来。
当局者迷,有时自己尚且不知,却早已深深陷了进去。
小润子迟疑着道:“这便不知了。”
汪仁恨铁不成钢地看他一眼:“查明白了再来!”
至于答应不答应皇贵妃,却不必思量了。既然他们有想要保住的东西,那自然得答应。汪仁反而还有了兴趣,觉得这事好好办,也是难得的大乐子,惹得燕淮懒得接他的话。
小润子领了命令回了宫,自去当中间人同皇贵妃交谈。
汪仁清粥小菜,继续养他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