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颖儿提出要铺子要院子,她心头一块大石落下了,只要能给机会弥补就好。
然而,茗了一口茶的花颖儿却在心里,忍不住说一句:谁脑子被唰火锅了,才会嫌弃钱啊?
江语嫣确实说得没错,在越国,再有钱的商贾之家也只能算二流的家族,在朝廷中真正受人敬重的是书香门第。
花颖儿自然不知道这层关系,她只是骨子里对钱着迷,即使她也不缺钱,但谁会嫌钱少呢?
既然花颖儿这么直白跟她说心里话,江语嫣也不再藏着掖着了,“你刚才好厉害啊!敢回头踩她,你不害怕江语画她会大闹吗?”
想起刚才江语画好像吃了屎一样的表情,江语嫣心里就欢喜地不要不要的,她崇拜地看着花颖儿。
花颖儿摆出个老大的姿势,轻描淡写地说道:“我个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说你来参加宴会是为了钓公子哥,那她呢?她打扮地像个孔雀一样,花枝招展的,难道就为了在你眼前嘚瑟两下?”
“肯定不是!”江语嫣重重摇头。
“所以啊!她想在语言上激怒你,然后好让你打她,顺便帮她打造一个娇滴滴,柔弱弱的人设。到时候呢,她们母女再在你父亲面前丑化你,在宴会上,又是你出手在前,指不定太后一生气就把你赶出去了。”
“那你不害怕吗?不怕她当场跟你叫嚣,跟你闹起来,闹个没完没了。”
花颖儿噗嗤一声笑了,“我怕个锤子喔,本小姐就不小心踩了她一脚,她就大闹天宫,然后闹到越王,闹到太后那,扫了大家赏月的心情!?”
“哈哈哈哈,你好厉害。”江语嫣被她这番话逗笑了,确实如此,江语画母女就是欺软怕硬。
花颖儿就跟她们比,看谁更能豁出去。
就在她们你一句,我一句聊着的时候,太后和越王来了。
太后一袭正宫红外袍,显得富贵华丽,她那双慈祥的双眸中带着笑意,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反而让人全身一哆嗦。
而夜无月见到太后,依旧面无表情,冷若冰山。
江语画见到太后出来了,嘴巴也像摸着蜜一样粘过去,在太后身后一个劲得拍马屁。
太后对江家这个二女儿谈不上有多喜欢,但没人会拒绝一个死劲赞美自己的人。
瞧着江语画有几分姿色,到时候,就帮她留意一下好人家,做一件好事。
跟江语画相反,江语嫣自从那件事后,不再怎么进宫,除非是太后或者越王邀请他们江家一起进宫。进宫了,江语嫣也不像以前那般粘着越王,因为越森告诉过她在宫里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
越王越天渊也紧跟其后,慢慢步入了宴会,他一身黄埔龙袍,面带微笑,五十岁左右,看着像个开明的君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