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安世从容不迫地大呼道:“谁来出题,你们寻个人来出题。”
“我来!”曾棨挺身而出。
他乃吉水才子,声望很高,有他出面,谁也跳不出刺。
张安世坦然无惧地看着他道:“你出。”
曾棨踱了两步,便道:“必也使无颂乎。”
不是截题。
可是……许多读书人们听了,都心里吸一口气。
这题也只有曾棨能想的出来了,此题颇难,至少比今科的考题难不少。
顾兴祖则是皱眉,露出老大不乐意的样子。
曾棨看着他的反应,微笑道:“怎么,顾会元为何不提笔?”
顾兴祖怏怏不乐地道:“题太容易了。”
他做微积分的,对加减乘除实在提不起兴趣。
可众人一听,都不免惊愕,也有人冷笑着道:“怕是做不出吧。”
曾棨脸色更是僵硬,说题太容易,这是质疑他的水平不行!
倒是朱勇急了,给顾兴祖脑壳一个爆栗子,骂骂咧咧道:“叫你做题便做题,你怎的这样多事。”
顾兴祖噢了一声,乖乖地提笔,蘸墨。
稍稍一想,便开始从容下笔。
见他这个样子,所有人又看得惊呆了。
这么快就下笔?
大家做题的时候,往往需要反复斟酌,一场考试假如是两个时辰,那么至少有一个时辰是打腹稿的。
曾棨脸色凝重,走上前去,一面看着顾兴祖写下的破题,一面念道:“讼有待听而自服者,为政者实使之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