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只袖子被抓着,想要再抽出来是不太可能的,澹台将小盒子放在地上,直接坐了下来。
腾出手来将饴糖又拿出来放进了嘴中。
中间间隔的时间过长,饴糖已经没有刚开始的新鲜,但依旧甜腻腻的。
澹台原本还在暴虐烦躁的情绪忽然被抚平了,眼里的血红消散,露出那双点漆般深邃幽暗的眸子。
在即将泛白的夜色之下,两个人之间竟然有了几分岁月静好的感觉。
糖只有几块,即便澹台吃得有些慢,没过多久还是吃完了,他兴致索然地盖上小盒子,想了想,将它放进了贺宝宝的小包包里。
高大的男人将地上的小人儿抱进了殿中。
“大魔头。”怀中的贺宝宝又嘀咕一声,在他怀里动了下,寻到个舒适的位置继续睡去。
……
贺宝宝是在柔软的大床上醒过来的,她看着头顶悬着的葱绿双绣花卉草虫的纱帐,陷入了沉思。
她不是在殿外的台阶上等澹台么,怎么一觉醒来就到了床上了。
而且这个房间好陌生,并不是澹台的房间。
贺宝宝坐了起来,扒拉着凌乱的头发打量着周围。
纱幔低垂,营造出朦朦胧胧的气氛,陈设之物也都极尽奢华,精雕细琢的镶玉牙床,锦被绣衾,帘钩上还挂着小小的香囊,散着淡淡的幽香。
“这么奢华的么”堪比现代豪华版公主房了。
贺宝宝吞了吞口水,爬下了大床,连鞋子也忘记穿了,她边走边看,眼睛都快看不过来了。
屋里阳光充足,光线极好,还有各种昂贵的摆设,但真正吸引贺宝宝的是那块立在梳妆台旁的巨型铜镜,上面镶嵌了不同颜色的宝石,目测全是上等货。
贺宝宝瞅瞅周围,没有一个人影,顿时欢呼雀跃地飞奔过去,抱着铜镜上的宝石啃了啃。
随后她叫了出来:“嗷嗷嗷,居然是真的!”
“你在做什么?”
贺宝宝僵住,她猛地回头,是澹台。只是今日的他好像与往日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