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觉得是真的,它便是真的,你若觉得是假的,它便是假的。
贺宝宝撑着侧脸,仰着头望着他,逆着光,身姿颀长,但浑身萦绕着一股她看不懂的气质。
这让贺宝宝心口有些说不来的堵,潜意识里告诉她,不该再问下去了。
“你还有什么要问的?”正要咽下到了嘴边的话,殷纪安就突然转身,问她。
贺宝宝忍不住又多了一嘴:“那华桑古国既然已经消失多年,按理说该是无人记得才是,但此番君主的神像却突然在人界供奉,受尽人界香火,依先生来看,可是有人故意为之?他的目的是什么?”
这样像极了大人的语气,让殷纪安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勾唇浅笑:“有时候我都怀疑你不该是个几岁孩童,说起话来头头是道,逻辑清晰,一般的孩子可达不到这种程度。”
即便是人界神童,在她这个年纪,也该是咿咿呀呀,无忧无虑的时候,何曾会像她这般思虑诸多。
“魔宫的孩子岂是一般人。”贺宝宝同他眨眨眼睛,狡黠地说道。
殷纪安顿了一下笑了笑,竟觉得十分有道理:“魔尊大人教出来的人,实该与常人不同。”
若是太稀疏平常了,反而引人怀疑。
他眼里的笑意微敛:“不论是何人所为,斯人已逝,总不至于是想要将人复活。”
“至于他的目的,也许只是想纪念那人罢了。”
贺宝宝继续小口小口地喝着牛奶,若有所思地说道:“如若真是那样话,那会是谁呢?”
如果单单只是想要纪念华桑君主,又何必特地将有关他的传闻不远万里从东瀛传来,甚至让他收后人供奉,那人大可自己随意找个地方。
而且还十分巧合地将地点设置在了曾经属于华桑古国的地方,想想都觉得不对劲。
“先生,你说那设置神庙之人与华桑君主会不会有些关联?”贺宝宝不确定地说出了她心里的想法。
殷纪安原本还闲适从容的身形有一瞬的僵硬,随即他将浅褐色的眸子放在贺宝宝身上,询问道:“如何这般说,你可是想到了什么?”
这小奶娃心思玲珑剔透,头脑灵活,只旁敲侧击一番,便能推测许多出来,是个拥有大智慧的人,若是好好培养,只怕未来不可估量。
“那华桑君主早已作古多年,时至今日还能将他记在心上的,除了与他有关联的人以外,必然不会是旁人。”
贺宝宝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学着大魔头平日里意味深长的模样,幽幽说道:“你说,那人会不会是华桑君主的后裔?”
即便不是后裔,也该是当时与君主有关系的皇亲贵族,名侯将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