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元真道长说必须在日薄西山、日光充分沐浴池水后、小姐方能沐浴,所以众人只有在前面耐心地等待。
见时间还早,为了尽快打发这种无聊的等候,丁继武便让江春去安排了一桌素宴淡酒,在浴仙池附近的方亭内与元真道长慢慢地对酌起来。
丁继英少年气性,怎耐得住这种无聊的等候,于是乎,便找个借口溜了出来。
说到这里,丁继英道:“不过,要是没有凌统领出手相助,我岂不又要回去了?”
凌云一笑道:“现在又说好听的了,方才你不是还要打要罚的么?”
丁继英道:“开个玩笑,何必当真?凌统领,您向来慷慨仗义,小弟向您借样东西,不知您能否不吝赐予?”
凌云道:“什么东西?”
丁继英调皮道:“您的武功!”
凌云忍俊不禁道:“你这人真有意思。”
丁继英道:“我是真心的。我只要一点点,只要能对付那两个讨厌的家伙就行了。这样,就算他们再来了,我也不怕了……”
凌云笑道:“只是,恐怕现在你却不得不同他们回去了。”
丁继英一怔,顺着凌云的眼神,他慢慢地回头,只见丁信、丁仁不知何时已立于身后。
丁信道:“二公子,请随我们回去吧,大公子那边早已等急了。”
丁继英没辙了,只好向凌云求救:“凌统领——”
凌云笑着冲丁继英一拱手,“抱歉。”然后又向两个家人拱手:“抱歉!”
他向丁继英抱歉是因为他不能帮他;他向家人道歉是因为方才他瞒哄了他们。
说毕,他转身而去。
丁继英无精打采地同两个家人回到了酒席上,自然免不了大哥的一番训斥,便立时如霜打的茄子般垂头丧气,只一个人焉耷耷地闷在一边喝酒吃菜,百无聊赖地打发这难熬的时间。
丁继武见二弟脾气不改,亦无可奈何,只好随他了;只与元真道长海阔天空地闲聊着,藉以打发时光。
江春在一旁,亦是颇觉乏味。
忽然,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遐思:“江武师,再去拿壶酒来。”是丁继武在吩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