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夫人心乱如麻,陷入了痛苦的思索中,凌云的“至于其它”她一句也没有听进去。
凌云见母亲神色异常,不由奇道:“母亲,您怎么了?不舒服吗?”
阮夫人“哦”了一声道:“没什么……志超,你说这杜海儿会不会判很重的刑罚?”
凌云道:“在案情尚未查明之前,很难下结论。”
阮夫人轻叹一声道:“志超,你能不能在吕大人面前说说,对这杜海儿从轻发落?”
凌云奇道:“咦,娘,您与这杜海儿素不相识,他是个怎样的人您都不甚了解,怎么突然为他讲起情来了?”
阮夫人心一紧,勉强笑道:“啊,为娘只是觉得那元真道长曾经送过我们雪莲,对我母子有恩;现在听说他们遭此劫难,有些于心不忍罢了。”
凌云笑道:“娘,您的心地真是太过善良了。”
母子正在交谈着,忽听门外脚步声响,袁平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一见凌云即道:“哎呀,我的凌大哥,你还在这儿磨蹭什么,也不看看都什么时候了,全家人都在等你哪,快走吧!”
说着,向阮夫人打了个招呼,拽了凌云急急匆匆而去。
刑部尚书府大堂上。
在雄浑的堂鼓声中,两旁差役整齐肃穆地立于两厢,衣甲鲜明,刀枪耀眼,个个威风凛凛,气势慑人。
袁平、董武、杨振按剑而立,压住阵脚。徐直居于吕文正之左,凌云居于吕文正之右。
一切就绪,吕文正吩咐带人犯上堂。
心灵伤势未愈,身体虚弱,不能行走,只得由人以担架抬上堂来。
他似乎也倚恃自己的“优势条件”,见了吕文正也不行叩拜之礼,只是象征性地拱拱手道:“吕大人,请恕贫道行动不便,不能行大礼了。”
吕文正问:“下面何人?”
心灵道:“贫道道号心灵。”
“俗名为甚?出身来历又是如何?”
心灵道:“这与大人问案有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