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桡沉着脸,那张黑黢黢的方正脸庞微微颤抖。他做律法老师以来,还是第一次被人这般质疑。
他沉声问道:“那你想怎样?”
李静安双手再次抱着后脑勺,抬头望着天花板,“我不想怎样,我只想立刻打断他的四肢,废去他的修为,然后被你关上半个月。反正半个月就能出来,而且出来后,我还要再打断他手脚一次,大不了再被你关上半个月。”
“狂妄!”歌桡一拍桌子,气得直接站了起来。
李静安笑着看向这位,“你也觉得不合理了是不是?”
歌桡额头青筋暴起,但终究没再发火,颓然坐了下去,不过还是说道:“他的确有错在先,但你下手这般狠辣,难道也是对的?”
李静安气定神闲地道:“我才十三岁,一个乡野山村里出来的小子,而他长得牛高马大的,顶着一张马脸,看起来十七八岁,修为不知高出我多少,我与他斗,难道不该全力以赴?我若不一举击溃他,难道还等着他暴怒反击?那样的话,我还有命吗?”
歌桡注意到李静安裤子上的口袋沿儿上,还有不少石灰,微微蹙眉,心道:“这小子难道是随身携带这种东西的吗?”
李静安放下手,叹了一口气道:“所以啊,他们无礼在先,不对,我无奈反击,没错。”
歌桡望着桌上那本厚重书册,沉声道:“但学宫律规如此,只要动了手,就得受罚。”
李静安沉默片刻,说道:“我有个问题想要请教。”
歌桡问道:“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