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陆也学着样子倒出丹药观瞧,听见林乘墉所言,挑眉说道:“这丹药炼出来就是给人吃的嘛!看信里,那个什么九馗不是说,是给那个将军手下吃,总归不是毒药!这玩意,嘿嘿,吃了就知道了!”说着他拿着一颗放进嘴里,转瞬就咽了。
林乘墉、罗孚大惊,一个出手点住安陆的穴道,一个转到背后用内力往外逼。
连一旁静静旁听的小哑巴彭大有也吓了一跳,嘴里“嗬嗬”不停,以为安六爷是被噎住了,又端了一碗茶过来。
安陆拿手一拍胸口,冲着哑巴笑道:“你这娃娃倒有眼力劲,不过晚啦!已经到了俺老安的五脏庙啦!”
林乘墉急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六叔你这是作甚!这丹药药性未明,你要有个好歹,我,我有何面目去找父亲!”
罗孚紧皱眉头,全力运出真气,护住六弟的内腑,以防不测。
安陆咧开大嘴,拍拍林乘墉的肩膀:“孩儿不必惊慌,你六叔心里有数,没事的。”
“可......”
“哎,你们今天说的好些事,六叔脑子转不过来听不懂。听了半天也只明白今天要抓个人,这个人既是救阿泰的关键,也是找大哥的关键。还有这药,要是知道这药有什么用,你们就能知道更多线索,是不是这个理?既然如此,六叔别的帮不上,那就吃了试试呗!”
说话间,罗孚忽感不对。安陆的内功他是知根知底,可现在经脉中竟然涌起一股强劲的内息,显然不是安陆平日里的修为。
这股内息来的突兀,不知所起,虽然势头强猛,但纯粹不杂,也并未对安陆的经脉造成伤害。
安陆也突的止住话头,脸色逐渐涨红。
林乘墉越发紧张,芮玉荣摸出了银针,方泰也从包袱里取出一根老山参,时刻准备出手救人。
可没过十息,安陆涨红的面色逐渐消退,他长出一口气,叫道:“爽......”
罗孚面色怪异,也从背后撤回双手,盯着桌上的丹药不做声。
林乘墉把住安陆双臂,急问道:“六叔感觉如何,可有不适?”
安陆怪笑一声:“嘿嘿,我就知道没事儿,这丹药真是神了!吃了之后浑身发热,从来没有这么舒坦过,而且这药竟然能增强内力!这一颗足以顶一个月的吐纳之功。”
罗孚啧啧称奇道:“河开化冻鱼游水,春来老木发新芽。此丹中正平和,能增修为,的确是习武之人不可多得的宝丹,果真不愧春神之名。”
“不过......”他话头一转,又担忧道,“世上之事有得必有失,服用此丹未必没有代价,那九馗也不能如此轻易的献给南诏。所谓预先取之,必先予之,此中或许还有隐患尚未显现......”
“嗐,二哥你管那么多干嘛!我不是没事么!”
“唉......如今只能如此了,六弟切不可再这般莽撞,此后还要多多内视,以防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