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接受完了脑内的信息，林归曷已经坐到了她的身边，柔声道：“怎么样了？有没有哪里觉得难受？怎么会突然昏过去呢。”
除真醒了醒神，听到他的问话，摇了摇头，目光落在不远处的魏凯身上。
林归曷已经将人绑了起来，就在刚才还接受了林归曷的逼问，现在整个人都已经蔫儿了，可一看见除真醒了，又连忙看了过来。
紧张而担忧。
除真缓步走到他的面前，林归曷就小心翼翼跟在她的身后，生怕她又晕倒了。
“你是小宁的爸爸吗？”除真蹲在魏凯的面前，问道。
那是她梦中的场景，梦中小宁，也就是这具身体本来的主人，魏宁雅，原本有个十分幸福的家庭，爱她的父母，和一只可爱的兔子。
而那个父亲，和魏凯长得一模一样。
如果没有之后的事情的话，她应该会一直幸福下去吧，可惜……
魏凯点了点头，眼泪瞬间从眼眶中涌了出来，“小宁，对不起，都是爸爸不好，是爸爸没有保护好你和妈妈，对不起，都是爸爸的错，爸爸没用……”
这个中年男人哭的很伤心，鼻涕眼泪流了满脸也全然不在意，只是哭着，口中颠倒来回念叨的都是那句“对不起”。
林归曷忽然想到了什么，从怀中掏出了先前那张被撕碎了的照片。
其实那张照片是先前在路上从魏凯的身上掉下来的，被他捡到了。
当时他看除真的眼神似乎不太对劲，本想拿出照片问问他的，结果刚拿出来就被王悦给撕了，怕王悦捣乱，他就没问，后面他们分开了，就也没问。
之后他也看过照片上的东西，那是一张一家三口的全家福，年轻的男人和现在的魏凯虽然有些变化，但整体的轮廓很是相似，一看就是一个人。
边上一个女人是那种很温柔的类型，浅浅笑着，女人怀中搂着一个小姑娘，七八岁的样子，笑起来像是一个小天使，还抱了一个毛茸茸的兔子玩偶。
一家人很幸福宁静的样子。
可因为王悦的那一下，将整张照片撕成了两半，一般是魏凯，一半是他的妻女，像是在影射着他们的结局。
当时看着照片，他只认出了那个男人是魏凯，也没有多想，没想到这上面的小姑娘竟然会是除真。
准确来说是除真在这个世界的身躯。
他将照片递到了魏凯的面前，魏凯看着那张照片愣了一下，眼泪依旧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