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今,姜荣光却死了。
就在他面前两三米远的地方,躺在那里,盖着白布,一动不动。
他能想象一会儿姜绣、姜绣父母来到这里,会有多悲恸。
“陈先生,您要进来看一下死者吗?”
一名警察走到陈宇面前,轻声询问。
在徽州府这个地方,很多人都知道姜荣光是陈宇的徒弟,这里毕竟是他们的家乡,这边的人都喜欢了解陈宇的一切。
陈宇看他一眼,点点头,叹道:“谢谢你。”
警察摇摇头,“不用客气,应该的,不过您只能看,不能碰死者。”
说着,警察摘开陈宇面前的警戒线,伸手陈宇去看姜荣光。
陈宇对身后的保镖们摆手示意,神色复杂地一个人走过去,蹲在姜荣光脑袋旁边,轻轻揭起盖在他身上的白布。
姜荣光煞白的脸出现在陈宇的视野中。
陈宇忽然有点难过,因为这一刻,他脑海中浮现出姜荣光是他大弟子的许多相关“记忆”。
这些“记忆”中的姜荣光没那么坏,就是爱热闹爱玩,但为了维护他大师兄的尊严,这小子这些年练功也很刻苦,一直怕被姜荣军和姜荣平那两个师弟给超越了。
逢年过节,姜荣光也会早早来他这个师父这里拜年送节,他如果有什么事情吩咐姜荣光去做,姜荣光也从来都不打磕绊,每次都是答应得很痛快,之后事情也都办得漂漂亮亮。
就在前几天,姜荣光特意赶回徽州府,准备参加他和姜绣的婚礼,也特意来他这个师父这里问候。
陈宇还记得那天姜荣光兴致勃勃地询问有什么需要他做的?
在脑中不断浮现的诸多“记忆”影响下,陈宇的眼眶渐渐红了,有泪水滴出他眼眶。
忽然,他目光微微一凝,注意到姜荣光右手边的地上血迹,似乎是用手指写出来的。
陈宇脸色微变,面色凝重地起身换了一个方位,皱眉仔细去辨认姜荣光右手边的那滩浅浅的血迹。
不远处的警察大概是注意到陈宇的异常,忍不住走过来询问,“陈先生,怎么了?您有什么发现吗?”
陈宇没有回答,而是凝着眉头,弯腰拿起姜荣光的右手,刚刚被姜荣光右手遮住的另外一些血迹顿时就映入陈宇和警察的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