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德尔点点头:“是的。二十多年前,马奎尔杀害了约瑟夫将军的弟弟。当时马奎尔背景深厚,约瑟夫将军一家远不是其对手,所以没能将马奎尔绳之以法。后来约瑟夫将军参军,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马奎尔已经忘掉了这件事,而约瑟夫将军仍将血仇牢牢记在心中。”
“独立混编师回莱泽因已经有一阵子了吧?约瑟夫将军统领独立混编师也有一阵子了吧?为什么早不报仇晚不报仇,偏偏挑这个时候要与我联合?”阿瑟将信将疑。
“约瑟夫将军报仇的想法已经持续很久了,但他身为独立混编师的师长,实在不方便对同僚下手。最近马奎尔受弗朗索瓦总统的指示,处处监视、针对约瑟夫将军,约瑟夫将军这才不得已下定了决心要除掉这个仇人。而您,不论是学识还是能力都远超于马奎尔,却始终被他呼来唤去的,约瑟夫将军将军认为,我们联手铲除马奎尔既是帮对方,更是在帮自己。”
阿瑟有所松动,却又怕这是马奎尔在派人试探自己:“你怎么证明是约瑟夫派你来的?”
“您需要怎么样的证明?”阿德尔反问。
“这种事事关重大,要谈,叫他亲自来找我谈吧。”说罢,阿瑟起身就要离开。
他相信,如果真是约瑟夫想跟他合作,那有的是办法再来找自己。如果这是其他人的试探,或者其他什么阴谋,自己现在的态度反而能保全自己。
但阿德尔没有像他预想中的那样阻拦他离开,只是依旧稳稳当当地坐在那里:“今天是唯一的机会,如果您不相信我,恐怕您还要在副团长这个位置上待很久很久。”
唯一的机会?
怎么会是唯一的机会?
阿瑟感觉有点迈不动腿了,他僵在门口,缓缓转过身:“什么意思?”
“如果今天我们没谈成,再想万无一失地除掉马奎尔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阿德尔微微笑着,“请坐,我还有很多您一定感兴趣的东西没讲完。”
“说。”阿瑟一副大义凛然,姑且听听约瑟夫这边还有什么小伎俩的模样坐了回来。
“明天是我们联手除掉马奎尔的最佳时机。”阿德尔道。
“除掉,你是指把他杀了吗?”
“是的。”
“为什么明天是最佳时机?”阿瑟问。
“我先来讲一下约瑟夫将军早已制定好的计划吧,听完您就知道为什么明天是最佳时机了。”阿德尔尽量简单明了地解释计划,“明天晚上您派一名明面上和您毫无关系但靠得住的人去马奎尔的办公室,直接把马奎尔杀掉,而后刻意放他逃离卫队兵团的驻地,我们独立混编师的巡逻队会抓到他就地格杀,再让平等会的俘虏认定他是平等会的人,刺杀马奎尔是平等会所为,撇除我们的嫌疑。”
阿瑟感觉这计划听起来有些过于草率、不靠谱:“我派人杀他,你们再杀了我派出去的人,然后再把刺杀者指认为平等会的人?”
“是的。”
“我理解你们要我们联合出手的原因,这样一来我们可以相互证明彼此。”阿瑟摇摇头,心里的美好憧憬开始崩塌,“但弗朗索瓦总统怎么可能会信?要随随便便说他是平等会的人他就是平等会的人,那刺杀马奎尔简直太轻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