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拉季斯拉夫抓着乱糟糟的头发:“我们能不能暂时放弃现在所有有嫌疑的同志,先整合当下能利用的力量做事?总不能一直因为找不出卧底,就这么东躲西藏着!”
科兹莫闭着眼睛:“卧底不揪出来,他们就是埋在冬堡里的一颗颗暗雷。你觉得我们能避多久?能绕过他们取得革命胜利吗?”
“问题是我们要把这个列为首要解决的问题,那就什么都做不了了。”弗拉季斯拉夫又气又愧疚,他以为互助会和国际平等联盟巴什分站的合并是强强联手,没成想工人互助会不止自己没做成事,还快把国际平等联盟分站给拖死了。
“都先别急。”维拉克递给弗拉季斯拉夫一支烟,“我有一个想法。”
三人一致地抬头看向了维拉克。
维拉克攥着烟盒,沉声道:“我们退出冬堡,先去其他地方发展,等具备了实力再回来。”
“不行。”科兹莫拒绝,“冬堡是巴什的心脏,我们要是能在冬堡成功革命,那整个巴什都会响应,这是我们想改变这里最快的捷径。要是去了别的地方,时间一拉长,等巴什和威尔兰打完仗,他们更能集中精力对付我们后,哪怕我们在别的地方,处境也不会比现在好。”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去别的地方我们还有机会,留在冬堡就真的要被拖到战争结束了。”维拉克来的路上就想清了这些,“我知道分站进入冬堡很不容易,现在退出意味着我们要从头来过,可我们别无选择。”
“一定还有机会。”科兹莫不愿放弃。
“别的地方没有宵禁,街上没有成批成批的巡查队,更没有马克西姆带着清道夫步步紧逼,我们去了想重新发展起来应该不难。”阿尔谢尼也认同了这个想法,“我们在冬堡都僵持快两个月了,要是我们早就退出去,现在就不是在这无能为力了,而是正要带着人重新打入冬堡。”
科兹莫皱起眉头:“你是觉得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的优柔寡断造成的?”
“我没有这个意思。”阿尔谢尼举起手,表示无辜。
“都冷静冷静。”维拉克语气加重了一点,阻止两人在这个节骨眼上爆发争吵,“我很认可科兹莫同志的坚守,同时也赞同阿尔谢尼同志的想法。越是这个时候,我们越要果断一点,要撤离就立即撤离,尽快积蓄力量再打回来,要留我们就拿出可行的办法打破僵局。我们不能这么不上不下地等着,再等两个月还是一无所获。”
科兹莫也站了起来,堵得维拉克只能顿住脚:“这是伯因主席的意思吗?”
“不是。”维拉克和科兹莫面对着面,“伯因主席还没主动过问过这里的情况,这是我在来这里的路上决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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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觉得伯因主席会同意吗?他派您来就是想让您带领分站做得更好,而不是一个月后撤离冬堡。”
“如果这不是一个选择,那同意或不同意有什么意义呢?”维拉克问。
科兹莫张着嘴,没说出话来。
维拉克还没来之前,伯因就通知过等他来了,这里的最高指挥权将移交在他的手上。
不过维拉克来了之后一直很尊重分站同志们的意见,从没强硬地、大张旗鼓地定过什么事。这次主张撤离,他也仍旧在听取几人的想法,没上来就说这是不容置疑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