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在刺杀和背叛的双重打击下,前线摇摇欲坠,后方风声鹤唳。
渐渐的,维拉克意识到自己错了。
他在蒙勒哥和赌场老板冈萨雷斯进行最后谈判时说过,这次的危机排不进他们革命史危急事件的前三位。
现在看来,这毫无争议,是国际平等联盟遭遇的最大危机,是快速增长,成为可以有效震慑政府军的庞然大物后,不可避免的被放大的弱点。
出火车站,眺望了一番莱泽因的景象,维拉克不禁叹了口气。
如今的莱泽因,竟然比他们刚刚推翻布列西政府的时候还要低迷些。战争气息早早地飘了过来,融入空气,被所有人吸入身体,像病毒一样蔓延,最终致使人们变得郁郁寡欢,丧失了生气。
“维拉克同志,请上车。”负责接维拉克三人前往平等大楼的,正是前段时间接送莫莱斯的治安官。
“他们都在那边吗?”回到这片熟悉的地方,维拉克升不起一丁点的喜悦。
政府军势不可挡地逼近着。
昔日的领导者伯因、莫莱斯接连离世。
这块土地有点冰冷和陌生了。
“是的,都在等您。”治安官道,“不过……基汀主席有特别叮嘱说,如果您想先去看望伯因同志、莫莱斯同志,也是可以的。”
不愧是把自己培养到今天这个地步的老师。
基汀精准地考虑到了维拉克回来后想做什么。
维拉克想说先去平等大楼和大家一起商议对策,但挣扎了一会儿,话到嘴边变成了“走吧,去看看伯因和莫莱斯”。
“还有一件事,也是基汀主席特别叮嘱,要我第一时间告知给您。”上车前,治安官又道,“您的挚友,在平等军第四步兵师担任连长的诺德同志,于一周前的撤退行动中牺牲。”
正想开车门的维拉克,将手最终撑在了车身上:“……他是……怎么牺牲的?”
治安官深吸了一口气道:“我们的军医非常少,根本无法妥善地处理大量的伤员。诺德同志为了把有限的医疗资源让给自己连里的同志,就一直隐瞒着自己的伤势,直到倒下,没有了呼吸……”
维拉克很想说“他就没有考虑过自己吗?!他自己明明也是伤员!他的妻子还怀了孕!”,可理智告诉他,这种话是对诺德行为最大的侮辱,依然是挣扎了一会儿,话到嘴边只剩下了半句:“凯瑟琳同志的情况伱知道吗?”
“基汀主席让我一并转告你,他本想让凯瑟琳同志好好休养的,但被拒绝了,目前凯瑟琳同志被安顿在了相对安全的战地医院中工作。”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