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棠的目光在她涂满药膏的手腕上微做停留,又带头往前走去。
他在这个京城长大,对这里再熟悉不过,想去哪里更是轻车熟路。
这五年来,京城变化不大,似乎四方战火,天下饿殍,破城废垣并没有影响这个纸醉金迷的销金窟。
除了,那些无处不在的流民。
他带儿子去了城南一家马具店,进门后,伙计见他们一行人皆是俊男靓女如神人一般,自是不敢怠慢热情接待。
孟宗主在当中的椅子上坐了,示意伙计带着儿子去挑选。
小包子在衔月宗本就不大出门,只要能出来,无论是买什么他都充满着好奇和期待,虽然眼底满是兴致盎然,但面上却十分冷静,尤其还背着小手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和那喝茶的孟宗主像了个十成十。
沈玉凝对马具不感兴趣,确切的说,感兴趣她也买不起,索性也坐在一旁等着。
“可有帕子?”孟宗主开口。
“有有有!”伙计说着,连忙捧上来一条白帕子。
孟宗主拿起帕子对沈玉凝命令:“手,拿过来。”
隔着一张小桌,她不太确定的将自己涂药的那只手递了过去,在对方抓住她指尖的同时,她下意识要往后抽离,但男人的态度十分坚决,也不给她丝毫退却的机会。
紧接着,那条白帕子缠在她涂药的手腕上。
“这药金贵,蹭掉了浪费。”
“多谢……”沈玉凝的心情稍微好了些许,在他将帕子打了个结后又故作从容的收回手。
殊不知那只手麻的厉害,又热又麻,尤其是被他碰过的地方。
伙计又端来
两碟可口的点心放在桌上,服务周到,面带微笑:“公子夫人请慢用。”
没待沈玉凝解释,一旁把弄马铃铛的秦刚烈就开始跺脚了:“你这伙计,什么眼神,你看她穿的那寒……她衣着简朴,我家公子出身富贵,怎么就是夫人了?也不般配啊!”
伙计连忙自打一个嘴巴:“小人眼拙,小人眼拙,姑娘和公子恕罪!”
秦刚烈又勾着鬓发,含羞笑道:“恕你无罪,你瞧咱们这里,谁跟公子更为匹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