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沈玉凝的茶直接喷了出来。
只见这孟宗主竟然用少阳剑法的夺剑式去夺人家的被褥,而床上那位也正死死拉着被角使出吃奶的力气和他争夺被褥。
「师兄是修佛之人,嘴巴这么不干净,佛祖知道吗!」.
言罢一个使力,那被子就被夺至半空,又缓缓落在地上。
床上,水镜城城主已被气的瑟瑟发抖,不,也许是冻的,不管是冻的还是气的,反正看上去都挺可怜的。
「你每次来的时候都要惹我生气,每次来了都要惹我生气!我到底是前世欠了你的还是今生哪里没做好?我觉得我这个师兄已经做的仁至义尽了啊!为什么还是要受你的气?小时候你追着我漫山遍野的打,长大了,你去京城了,每次我去看你,你带着兄弟伙一起追着我打!好不容易盼着你成亲了,你倒好,死了媳妇还要来水镜城打我,我是你的出气筒吗!你给我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
为什么觉得好可怜,这是任何一个婆婆妈妈走在大街上不小心听到都会忍不住劝架的情况啊!
「对不住,师兄。」
道歉来的这么快!
床上的男人原本还在愤怒而又委屈的控诉,听到这话也有些猝不及防,他甚至准备好要跟这个人再干一架,谁知他竟然服软了。
「你,你,你不要叫我师兄!」
「你可以不认我这师弟,但辰安这个师侄,你总要认的。」
「要不是看这孩子跟你小时候一样,我懒得搭理!」
那这到底是恨还是爱啊?
他拖了条胡毯来盖在小包子身上,自己则披着衣裳下床。
水镜城城主郝田三十来岁,是个苍白清瘦之人,不戴面具的他眉目疏离,有着一张不食人间烟火的脸,就
是乍一看十分冷淡,像那种身居世外的高人,而非繁华红尘的城主。
他垂着眉眼坐在桌边,打了个呵欠,连捂嘴的手都白的发光。
沈玉凝不由将人上下看个遍,却猝不及防的被孟棠拉了一把,拽着她也按坐在圆凳之上。
三人围坐的桌子,她和孟棠坐的极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