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誉面色惨白,青筋遍布每一处表皮之上,力量在他的体内激烈的相抗。
与先前的舒爽形成鲜明的对比,他承受了有史以来最大的痛楚。
牙齿咬的咯吱作响,苏誉的下巴突然崩碎,又在瞬间重组,飞溅的血肉看的马面都扭过头。
他有些不忍见到如此惨烈的一幕,这般折磨人的景象比之十八层地狱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经历了数次的崩坏重组,槐树的力量已经成为苏誉骨血的一部分。
肋骨支出皮肉,根根断裂,苏誉只觉呼吸都没办法,喉咙中不断传出嘶吼。
每一寸肌肤,每一滴血液都在经历着重生。
又一口鲜血喷涌而出,苏誉的头颅歪斜着没了声息。
“府君,他好像没气了?”牛蹄子试探了下苏誉的鼻息,牛头有些担忧道。
男人没有作声。
片刻后苏誉猛吸一口气,又回正了头颅,气息再度平缓下来。
牛头吓了一跳,诈尸了?
苏誉额头的青筋逐渐收缩消失,眉头也舒展开来。
即便身体各处还是时有崩坏碎裂,他都犹如老僧入定一般维持着姿势,口鼻间再未哼出一声。